雨水从天空中落下,砸到屋檐上,然后又顺着瓦片滴落在地上,砸在石头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长孙忌皱着眉,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渗出。长孙稚站在床旁,手中拿着毛巾,惦着脚尖费力一遍遍的将长孙忌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
长孙忌嘴角无意识的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猛地一下的张开,看着面前的长孙稚,眼中凶光一闪,吓得长孙稚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两步。
但很快,长孙忌便发应过来,面前站的是什么人了,他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轻轻坐起神来,长孙忌用手掌摸了摸脑门,轻笑道:“稚弟,大哥刚才没有吓到你吧?刚才大哥做梦梦到父亲被人给害死了,所以变得有些凶狠。”
长孙稚抿抿嘴,看着对着他轻笑的长孙忌,还是张口说道:“大哥,父亲已经走了。是三天前,三天前,军中有人给母亲传消息,母亲连夜将我送出城,给大哥报消息。”
长孙忌一愣,脸上表情有些凝固,用手轻轻揉了揉额头,长孙忌有些失笑道:“哦,对了,这不是梦,他的确是已经被人杀死了。”
“大哥,你没事吧。”看着长孙忌这个样子,长孙稚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长孙忌摆摆手道:“没事,只是有些疲惫,稚弟,扶大哥起来,再让人将李文、郭俞两位先生还有众将给请来。”
长孙稚点点头,将长孙忌扶起,然后小跑着向着门外让士兵去叫人。
等李文郭俞等人来到的时候,长孙忌已经收拾好了,习武的身子本来就比常人要壮,昨天昏倒只是气急攻心,吐出那口血水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所以在简单的调整了一下,长孙忌便已经恢复中正常了。
长孙忌坐在高处,在他一侧他专门让下人加了一个小的坐垫,给长孙稚坐。
看着下面众人都已经来了,长孙忌轻声道:“昨日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家父和叔父两人双双去世,叔父大仇,此次围剿沙匪已经将罪魁祸首全部绳之以法。
家父在这北征即将结束的时候,却意外身亡,这究竟是天命还是预谋我们不得知,朝廷接下来对我们是什么态度,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正是我长孙氏生死危难之际,大家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公子,那燕帝不是什么东西,早在我跟随老侯爷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你看他这些年办出来的事情,楚王满门忠烈一心为国,结果却是被他冠上一个叛贼的名头,落得一个满们抄斩的下场。我看他又想针对我们这群老兄弟。”黄落叫嚷道。
“黄落,禁言。什么话该在什么场地说,你这把年纪了难道还不知道吗?”钱路霍对着黄落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