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手提马鞭,平静地站在船头上,神色冷淡地看着跑步开来的几百名军士,军士跑到河边,整整齐齐站好队,前面五个骑马的将领一字排开,中间领头的将领,戴头盔、穿铠甲,举马鞭指着空月,大喝:“大胆狂徒,敢犯我军威,自己上来,跪下受缚!”
空月看他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心里又是火起,这些军人是欺压百姓成惯行,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空月“呸!”的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嘲讽道:“军威?凭你也配谈军威?你还知道你是大明的军人?”
领头将领左边一将,一脸络腮胡子,脾气暴躁,闻言后,脸一拉,摘下马鞍上的弓,搭上一支箭,对准空月胸膛,一箭射出。
出手就想取人性命,真的是无法无天的兵痞!空月一伸手,抓住飞来的长箭,手一挥,长箭脱手飞出,贯入那名胡子将领战马胸部,直没至羽毛,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将领被摔落在马下。
领头将领大怒,右手一挥:“鸟枪对,出列!”
一百来名手持长管火药枪的军士跑步来到最前列,横排成两队,前面一排单腿跪地,后面一排站立,全部举枪对准空月。
领头将领举起手,猛力往下一压,下令:“放!”
一片震耳欲聋的枪声,硝烟弥漫,上万粒铁砂飞向空月,空月手里马鞭舞成一堵圆墙,一步不退。
其实马鞭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抵挡上万粒铁砂,无数铁砂打在空月身上,但空月此时的抗击打能力已经达到常人两千倍,铁砂就伤害不到他,不过衣服被打成马蜂窝了。
一阵排枪过后,看空月还好好地站在原处,脸上一片嘲笑神情,领头将领也不禁愣住了,随即下令:“装弹!”
鸟枪手开始重新填装火药和铁砂,还没装完,一个胖女人出现在面前,是刘姨。她和丫鬟逛完街,回到码头,听到枪声,看到河边大批军士,知道有事,撇开丫鬟,飞速赶了过来。
领头将领大喝一声:“瞄准!”
一百来名军士再次举枪瞄准空月。
刘姨站在最前面,着急地问道:“你们这是干啥?”
领头将领不耐烦地喝道:“臭婆娘,快滚!再不滚,连你一起打成马蜂窝!”
刘姨一听,不高兴了,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不敬。她突然启动,往左边一晃,形如鬼魅,快如闪电,众军士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一轻,鸟枪已经到了刘姨手里。左手边不下三四十个军士,全部被刘姨抢走鸟枪,“扑通!扑通!”全数扔入河中。
刘姨身形再一晃,欺向右边军士,军士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枪支就全部被刘姨没收,扔入河中。
一百来名鸟枪队军士全部变成了空手,领头将领脸色铁青,此时的他不可能看不出刘姨是个难望项背的高手,但他横行霸道惯了,不肯认栽,气势依然不减,大声吼道:“臭婆娘,你找死,知不知道我是谁?”
刘姨一声冷哼:“哼!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领头将领再不打话,抽出腰刀,催马上前,一刀砍向刘姨,刘姨腾空而起,不等他那一刀落下,直接在空中夺走了他的腰刀,随即身体下落,还未到地,回手一刀将马头齐颈斩断。
战马瞬间倒地,那领头将领有些武功,在战马倒地前的一瞬间跃起,没有被马压到。
刘姨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与刀光再次晃动,眨眼间,剩下三名将领的战马也被斩断了脖子,战马倒地,三名将领滚倒在地,狼狈不堪。
数百名站得整整齐齐的军士群龙无首,不敢乱动。空月叫了声:“刘姨,把那几个将领扔过来!”
“好勒!”刘姨回应,随手抓起一名将领扔出去,飞到十几丈远的大船上,重重摔在木甲板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第五个,五个骑马的将领全部被扔上了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