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别拍你老板我马屁了!你才知道你老板我超凡绝伦,纵横四海啊!好好干,以后好日子多着呢!”昏暗的小酒馆里,女孩子放下手机,拿起酒对瓶吹了几口。
四姨手下麻利地擦着盘子:“看你得瑟的,不是刚才被马蜂蛰了浑身带刺了?”
田潇潇嘟起嘴:“四姨,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倒了什么霉运啊?各种倒霉事儿都往我身上凑。偏偏我还没办法说出来,一个是大老板的姑娘,一个是我的直接顶头上司,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我田潇潇就这么贱?我就活该肿脸吃甜枣?!再说,到底甜不甜,也只有吃到嘴里的人才知道。”
四姨沉默下:“潇潇,要不你来学做火烧吧?”
田潇潇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你是看我落魄了,想收留我了吧,怕对不起我爸吧……”
“哪里的屁话!”四姨抽出一根筷子直接扔到她桌子上,筷子掉地又蹦跶两下才不动。
田潇潇动也没动,任由筷子飞到酒瓶上又掉到桌上。她耷下眼:“你也欺负我,连下脚料都没有。”
“成天喝喝喝!让老板说两句就闹情绪,这也算个事!人家是老板,没有义务给你道歉。你想要公平,得自己先有了能力才行。你看看你,有喝酒这功夫自己研究研究你那业务,也让自己长长能耐!你现在长什么了?除了脾气和酒量,连肉都没长二两!”四姨眼斜她。
“四姨,你这样犀利世故,我爸爸知道吗?”田潇潇闷着声音问。
四姨低着头飞快的擦着盘子,嘴里一副嫌弃的口吻:“你还真是没一句正形了!什么屁话!我世不世故跟你爹有一毛钱关系吗?把你自己的事干好,少来我这里蹭吃蹭喝就比什么都好!”
田潇潇听着,委委屈屈的站起来,把酒瓶对着嘴倒了又倒,万分不舍又无奈地把酒瓶放下,看上去可怜兮兮。
她从口袋里使劲掏了掏,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又拿起手机,对着桌上的收款二维码摇摇晃晃扫着码。
“老板娘,酒钱付了!我有的是钱,能白吃白喝。”田潇潇话音落,人已经出了小馆。
四姨听着收款机传来的声音:“微信收款零点零一元。”
她对着外面骂了声:“小兔崽子!”
田潇潇站在青江河边,眼神望向无边黑夜,纤细的背影瘦小又坚定。
此刻,楚兰刚刚回到公寓,怀孕后上班,身体感觉疲乏。尤其是今天在华建还喝了酒,自己还误解了田潇潇。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政策肯定不是那样规定的。
楚兰脱了外套,衣服都没换,斜靠在沙发上。
她一直在想着今天在台上举止大方,自信坚定的田潇潇,真是比自己年轻时好太多了。自己是嫉妒她了吗?
楚兰揉了揉眉心,把手放在肚子上。今天虽然喝了酒,但肚子并没有什么不适,看样子也是喜欢酒的两个小家伙。
她想着肚子里两个小家伙未来的模样,脸上浮现出笑,但很快又隐去,因为想到了岳辉。
想起岳辉,楚兰真是一万个头疼。
她和岳辉是同学,一起从财经大学毕业后,进入睿华,又跟随睿华来了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