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卧房床上像是几头大象打过架一样,乱得一塌糊涂,地上全是散乱的衣物。
羊姜光着身子躲在被子里,抱着刘益守的一只胳膊笑道:“我要是你,直接给我父写信,就说喷喷喷你看你看,羊将军啊,你女儿当年不是远近闻名的闺秀么,你看已经被我玩成什么样子了。
“你傻啊,
那是岳父,我怎么能说这种话。
人伦之乐自己明白就行了,不是跟别人炫耀的资本,我也没把你当货物啊,什么玩不玩的。”
刘益守揉了下羊姜的头发,没好气的说道。
“这些天我让家仆到外面打听,很多人都说阿郎仁义无双呢。”
羊姜用手指在刘益守胸口画圈说道。
昨夜的疯狂那是无法描述的,当时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事后都会诧异自己真就堕落成那样了。
久引入寿阳周边,这些人得了新田,当然会称赞我。可是有人指不定后怎么我有梁泥、你无法让所有人都这一波算是处理上次于谨他们横扫半个淮南的后事,毕竟那些自愿跟来的流民已经得罪了当地豪强,只能将他们安置在寿阳,正好用来制衡寿阳本地大户。
“那你要怎么办?”
本地豪强手里的黑户必须要交出来,另行安置。我会按他们手中佃户的数量,来平掉不该有的田地。总之就是让每一家都元气大伤,但又不至于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就是要扩大就业面,创造工作机会,发展生产力。处理掉豪强只能算是解放劳动者和生产资料,在刘益守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让羊姜感觉“虽然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阿郎这都齐备了,那现在还缺什么?”羊姜好奇问道。刘益守看了她一眼,果然,政治敏感性这种东西,都是从小耳目染的么?
“现在啊,还缺一个河神。”
刘益守抚摸着对方圆润白皙的肩膀说道“河神?哪种河神?”
羊姜听得莫名其妙。
“当然是挂旗杆上示众的那种。”
益守冷幽幽的说道,吓得羊姜浑身起鸡皮疙瘩。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源士康急切的说道:“主公,快去大堂,紧急军情!”
“知道了,我马上到。”
“哼,每次都是源士康坏我好事。”
羊菱不满的哼哼道,她还准备早上再来一发的。自从两人开始鱼水之欢后,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虽然难以启齿,但那种事情真是太好了,一日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
“不只是你,院子里其他人,一样也是被源士康打扰的,谁让他在管亲兵呢。”
刘益守无奈苦笑道,得亏源士康性子好,要不然早就不干了。
他穿好衣服来到大堂,发现众人全都齐聚一堂,面色凝重。就连杨忠等人也都昨夜返回,现在也在大堂内。
杨将军,是你带来紧急军情么?胡僧祐是冥顽不灵还是怎么的,你们不必担心,打下竹邑城也不是难事,白袍军已经走了,周边没人是我们的对手。”
刘益守在主座落座,环视了一圈,面色轻松的说道。
都督,古已经约定好,自今日起三天之后,他会带兵外出巡视让出城池,请我们带兵入驻竹邑城。等入驻竹邑城后,
主公以府语明白了,这人想吃肉又嫌麻烦。
刘益守微徽点头,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点事,还不如现在就转头回去跟羊姜来一发呢。
“好,这件事记功。接下来就按照我们事先商议的办吧,都散了。”
刘益守摆了摆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聚拢来开会的。
占据竹邑城这样的事情,只能算是梁国内部各军头之间的争斗,萧衍都不会当回事,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主公,今日要商议的,不是杨将军的事情!”
于谨出列拱手行了一礼,接着说道:“是北边打起来了。”
“高欢和尔朱荣么?
刘益守询问道谨微微点头,还是陈元康站出来说道:“主公,高欢被尔朱荣摆了一道,现在…一言难尽,战报在此。”
陈元康将手里的一封书信交给刘益守,退到一旁。
一目十行的看完,刘益守震惊得无以复加。
高欢的防守策略跟自己所推测的别无二致,只是尔朱荣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现在的战局,高欢相当被动,而且这种被动出乎所有人意“主公,我们都想差了,我们以为尔朱荣退回晋阳后会一蹶不振,没想到……
陈元康叹了口气,很多事情并不会完全跟你预料的一样,比如说这次。
刘益守当然是希望和高欢打得难舍难分最好是五年内都不要有胜利者。所以他的打算就是,一旦尔朱荣顶不住了,那么就以彭城为基址动掠魏国河南与青州等地,干扰高欢向晋阳用兵!
当前的所有谋划准备,都是针对这個来的!
结果现在不是尔朱荣要不行了,而是高欢这个草台班子要倒了!然而问题来了,刘益守可以干扰高欢的行动,却无法干扰尔朱荣用兵,因为这里与晋阳相隔太远,根本够不到!
要救高欢只有一个办法,再来一次“陈庆之北伐”
按道理,今日是不该聚在一起开会的,因为高欢和尔朱荣无论谁输了,对他们而言,至少是现在,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