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狐言的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
这个人……他在,他在吻我?!!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在这一瞬间如大厦倾倒般被瓦解,那只伸向发髻的手一下子软软地跌了下去。
此刻,狐言的全身力气似乎都被聚集到了嘴唇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唇瓣相接的感觉,虽然很是不愿意接受,但她心里意外地对这种感觉并不反感。
尤其是当她干涸的喉咙被温水缓缓流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吮吸……
但她毕竟不敢暴露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于是什么也不敢做,只是呆呆地任由李易摆布。
她察觉得到,李易的动作很是轻柔,除却唇瓣接触外并没有多余的冒犯,她的眼皮颤了颤,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个男人,意外地很温柔……”
终于,这个让人难堪且异常漫长的吻结束了。
狐言心里总算一轻,她计划着等脱身了,一定要报此仇,让李易好看。
“怎么脸这么红?”
李易抬起头来,见狐言苍白的脸色上有一抹病态的红,他又拍了拍狐言的脸,发现更烫了。
李易当时就犯难了:“我也不知道发烧该怎么治,反正身边的人都说多喝热水,希望能有点用吧。要不,再喝点?”
狐言:“???”
她还来不及反应,李易便又含了一口热水低下了头。
狐言:“!!!”
再一次被难堪地喂了水,狐言瘫软着身子,只想去死。
“怎么脸更烫了?”
李易纳闷不已,难不成多喝热水、包治百病的话是假的不成?
李易拎了拎竹筒里剩下的水,发现还能再喂一次,他碎碎念道:“不好浪费吧……”
于是,他果断低下头,便又来了第三次。
狐言:“……”
一滴泪自眼角流出,狐言只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罢了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入口柔,四回一线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异样感没那么明显了。
权当是吃了一顿猪头肉。
这么一想,狐言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她很快就是一呆:慢着,他刚才吻我前说的话,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狐言:“****!”
终于,熬人的过程结束了,李易缓缓将狐言放了回去。
这让狐言大感轻松,虽然刚才的经历不堪回首,但饮了热水后,她确实感觉到身体有些微微的好转。
她暗暗思忖着,虽然自己可以用针暗算李易一次,但那并不保险,万一被李易反制,那时候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但她也不恼,她对自己此刻的身体状态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认知,只要再恢复一部分力气,她就可以轻松把李易制服。
哼!到时候就把他关进猪圈,让他好好品尝一下猪的味道!
只要再等半个时辰,我大概就能好转许多了……
不料,就在这时,李易走近火堆旁,又拿起了一只竹筒,他略有犹豫地看着里面的热水说道:“这个,不好浪费吧……”
有时候,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这就是传言中的软刀子杀人吗?!!
就在李易走来的时候,狐言终于不想被喂了,她故作咳嗽,“恰到好处”地醒了过来。
李易见状一怔,说实话,喂水这种事情他倒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排斥了。毕竟感觉起来还勉强算做不错——这多亏了她不吃大蒜也没有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