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要试试也可以。我这把老骨头放着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给你们年轻人涨涨经验也好。赌注的话,就不用再说了。鹜儿,我就算被治死了,你也不准有任何为难他们的地方,你听懂了吗?”苗陨叹息着一声苦笑,先是对着沈眠风他们抱歉,随后转头就是教训苗鹜。
苗陨这把年纪了,绝对不是碰瓷的主儿。
知道劝不住秦岳,苗陨只能管束自个的儿子。
这一切都是苗鹜的无理挑起地,苗陨心里是明镜一般。
若非身子实在不适,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以苗陨以前的脾气,他早就上手教训苗鹜了,绝不会看着儿子这么胡来!
“阿吉!”苗鹜又是憋屈,又是愤怒的喊了一声。
关乎苗陨的生死,苗鹜还是有几分动容地。
不等苗陨斥责,秦岳便是轻声一笑:“我们汉人有句古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把话撂这了,就会对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苗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要真为我考虑的话,就别管这事了。”
“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欺负你!”正愁没处发泄的苗鹜,一下子踩住了秦岳的话把子,就开始发难起来:“阿吉,你都看到了,这不是我惹他,是他非要惹我的!”
“嘿……”苗陨谁都管不住,气的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本来就虚弱的身子,这一下是更加的不知,红着眼睛盯着自个的儿子,苗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苗鹜也知道父亲是命不久矣,管也没用。
他一咬牙,索性就站在一边不管不顾,反而是继续对着秦岳冷嘲热讽:“中原人,不是要赌吗?我可听说过,你们那边有句话,叫做愿赌服输,一会你要是输了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苗玉气的一张俏脸都红了一片。
秦岳却是淡笑着摆了摆手:“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哼!”
出力不讨好的苗玉,被苗鹜气了不说,还在秦岳这边碰壁了。
她小脑袋一低,愣是给气的没话说了。
左右没了阻止,秦岳眼中闪过几分得意,当即搬着凳子上去。
一看秦岳要出手了,沈眠风,沈成龙两人,脸上写满了担忧的颜色,沈家两位心理沉甸甸的,就怕出事。
苗鹜死死盯着秦岳,拳头捏的紧紧地。
他爹的病他最清楚不过,苗鹜是只等着秦岳束手无策的时候,就好好羞辱,教训秦岳一番,顺带着将这帮愚蠢的中原人一起收拾了。
示意沈眠风拿来急诊药箱。
秦岳抓了苗陨的手,放在脉枕上边。
苗鹜一看秦岳的做派和土郎中没有任何区别,当时便忍不住的嗤笑一声。
沈眠风站在秦岳身后,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苗玉也顾不上生气了,眼巴巴看着秦岳,她是真担心父亲的身体,甚至有些期待那不可能的奇迹降临。
但理智却告诉苗玉,不要多抱什么希望。
医生这一行,不管是中医,苗医,还是西医,总之一句话,就是越老的越靠谱,越是经验丰富。
像秦岳这种嘴上没毛的,谁敢把病人的命放在这么一个只有实习生年纪的人手中?
苗家是走投无路,外加苗鹜打鸭子上架,实在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苗陨的身子本来就濒临奔溃,离死不远。
刚才被苗鹜一顿胀气,现在的苗陨意识模糊,秦岳这边把脉的时候,老人家就已经开始翻白眼,进气多,出气少了。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