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腰酸背痛,居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还是蜷在小小的单人沙发里,而三人沙发上直挺挺睡着个男......男的!哎呀,我跟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了诶。
昨晚我在睡梦中有没有打屁?有没有磨牙?有没有说梦话?天啦,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他有没有趁我熟睡做过出格举动?
还好,衣衫完整,薄毯好好盖在身上......这薄毯不是昨晚丢给他的吗?怎么跑我身上来了?
秋满看过去,男孩正面朝沙发靠背一动不动睡得正酣,可能有点凉,两只手紧紧抱在胸前。
不管了,赶紧起来去打工,再耽搁就要迟到了。
可是这个家伙要怎么办?
“喂,起来、起来了,我要去打工了,你不能继续睡在这里,要是被人看到大清早我跟个男人一起走出去,我就完蛋了。快点起来,你先离开。”
男孩就像根本没听见,继续一动不动。
秋满跳过去就给他后脑勺一巴掌,“我说你醒醒,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男孩这时蠕动了一下身体,侧过身眯起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恍恍惚惚地看向秋满,还不清醒,他也一时没有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赶紧给我清醒一下就离开,”秋满看他醒来,奔去卫生间,边洗漱还在边交代,“出院子门的时候先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别让人看到你了。”
“做贼吗?被人看到贼头鼠脑岂不是更招人怀疑。”男孩从沙发上坐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挠挠乱糟糟的短发,兀自嘀咕,“这么早能上哪儿去啊。”
“回家去呗。”秋满在里间往脸上涂抹面霜,拍得噼里啪啦响,“家再不好也总是家,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总比孤儿强。父母再不好始终也是父母,没得选择,忍耐一下等自己长大再做取舍。回家去吧,啊?”
男孩怔怔望着窗外泛白的天空,好像在思考她这番话的可行性。
秋满已经打理好走出来,拉开柜子上的抽屉,里面多了两张两百的钞票,是她妈妈前两天打牌赢了丢进去的,还不算无可救药,赢钱的时候还能想到唯一的女儿要生存,不过输了......
秋满抽了一张放进裤兜关上抽屉,回头看到男孩还坐在那儿像尊雕塑纹丝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昨晚他换下来的衣裤丢在一旁地上,脏兮兮的两样都有划破的地方,秋满叹口气,他也身无分文吧,要不要把那一百给他?
算了,给他吧,如果能帮他度过穷困潦倒的几天,总好过不知什么时候妈妈输了钱又回来翻箱倒柜拿走。
狠狠心,秋满咬着下嘴皮再次拉开抽屉,拿出钱走过去,“喏,拿去。”
男孩此时才收回呆滞的目光,茫然地看过钞票又看向秋满,“干嘛?”
“给你应急。”
“不要。”男孩偏过头,像是有点不高兴。
“要是真没地儿去,这钱网吧也能让你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