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的经纪人,就是要有能力影响更有影响力的人。
秋满觉得,她没有。她只能将海辰影响得更加动怒,或者避之不及或者逃之夭夭。
我们是一块磁铁上的南北两极,仿佛在一起,却只能永远遥遥对视。
海辰没再下楼,其他人走了,蔡建平不知受谁的委托留下。下午的时候,开车带秋满去方医生那儿做了第一次催眠治疗。
好像用处不太大。在被方医生催眠后,她依然没能回忆起以往的经历。但难能可贵的反复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排平房前盛开着一片娇艳欲滴的白剑兰,秋满欣慰地看着,突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冲进了花海,很用力,似在泄愤地狠狠踩倒那些花束。
梦中的秋满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焦虑,她好像在无声的哀求,不要啊不要,求你放过这些无辜的花朵吧。
可那个身影并没因为她的请求而停止疯狂的举动,他背着她使劲地踩,漂亮的花朵一片片倒下,惨不忍睹。
秋满恨恨地喊,有种你回头,回头让我看清你是谁,知道你是谁,看我不杀了你。
然后那个身影就真的回头了,俊美的脸上带着冲天的怒气,深不见底的眼底溢着散不开的怨恨,浑身裹挟着能令人瞬间冻结住的寒气,冷森地转身了——海辰,这个可恶的坏人居然是海辰。
秋满一下就被惊醒,从躺椅上翻身坐起的她冷汗涔涔。
方医生没有对这个梦给出明确的解释。
倒是秋满一直对着她唠叨,“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在海辰家看到了大片白剑兰,然后他又对我态度极其恶劣,所以不自觉在梦里呈现出对他的厌恶排斥?
在去海辰家之前,我从未见过大面积的剑兰,这副画面也从未在头脑里冒出来过。
方医生,为什么我对过去的事一点都记不起来,是不是那两根筋断得太开了?今天的治疗是失败了吧?我是治不好了吧?我在这里留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要不要加大治疗幅度,每天都给我催眠?”
“现在什么结论都得不出,急功近利也没用,耐心点,我们慢慢来。”方医生笑容可掬的安抚,没对这个梦做更多分析,只平静的定了下一个治疗时间。
秋满心不在焉跟蔡建平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到海辰的别墅。在大门口,蔡建平将秋满放下,很期待地说了句“明天工作室见”,驱车离开。
天色渐暗,进门走在院子里,整座别墅只有底楼角落处的一排窗子里透出灯光。虽说才住了一周,但秋满已经对底楼的房间分布了如指掌,她知道那是海辰的健身室。
那家伙,踩踏完那些花,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健身。
秋满气呼呼冲进健身室的时候,海辰正挥汗如雨地在跑步机上奔跑,他应该运动了很长一段时间,所有裸露的肌肤上都布满晶莹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晶亮的光泽,将他麦色皮肤呈现出健康的色泽。
秋满冲到他的正前方,仰头看向他。海辰微微张嘴,灼热的气息在他性感的唇瓣间均匀地一进一出,看到突然而至的秋满,他轻轻掀起眼皮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继续奔跑的姿态没说话。
灯光刚刚好的打在他的睫毛上,那里挂着一粒欲落不落莹莹闪亮的汗珠,令他漫不经心的眼神显得有些暧昧撩人。
跑步机的速度很快,海辰踏着节奏紧跟,贴身健身服勾勒出他完美的倒三角体型,将他躯体上的每一块紧致肌肉都彰显出它们非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