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是别人做的啊!”黎雪看着血迹斑斑的伤痕,哭丧着脸说道。
我转过身抚摸着她的脸,手无足措地安慰道:“别哭了,很怕你在我眼前掉眼泪,而且这些伤不是很严重,过段时间就好了。”
“谁不知道过段时间就好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嘟着嘴,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眼前的黑,窗外的白,仿佛那边火红的天空掉了下来,这样的景色在众人的眼里变得奇美无比。杨猛悄悄离去,何去何处,他在县里的车站徘徊了几回,深怕有很多陌生人在等着他,叹叹气离开了。
历年的霹雳手段也迅速抓到了他的身影,正在筹谋怎么把他掘地三尺找出来,一个人躲,没有任何担忧,众人找,惊慌失措。
来自上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玛朵很多次来问过我杨猛的情况,我也说不出他在哪里,时间一朝一夕过去,她没有再来问过我,慢慢地我变得沉默下来,每当别人问起的时候,只能敷衍而过。
省里的血液化验结果不日就送了下来,莫名奇妙地多了一个人的,由于众人之认定是杨猛的便没有再去追究,某个人也在惶恐中逃过一劫。
午时的阳光折射众人,烈热灼心,一家三口天还没亮便来到了这里,门前大扁上横刻着几个大字‘某某监狱’,就在耐心消失殆尽的时候,监狱的大门轰隆隆地打开,走出来一个衣衫陈旧,行走有力的人。
三人摇摇晃晃跑上前,隔着几步远停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只有小女孩跑上去抱住这名男子的腿,叫道:“爸爸,嘤嘤,好想你。别人都说你在坐牢,我就打他们,骂他们,妈妈告诉我你在里面学习,我很听话,颖儿没有闹,很想你。”
纯真的话,幼小哭泣的心灵,心就像被铜锣一点一块地敲碎,掉了一地。
男子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小女孩,“爸爸,不走了,一直陪着你们,我的颖儿很乖。”
女孩那般哭泣着,让人很想去爱护她,怜惜她,眼泪掉落在灰色的寸衫上,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从背上滑落,一家人相拥在一起。
此时树丛里走出来一人,面部完全被遮住,“余老师,欢迎回来,我可是专程来接你的。”
“你是谁?”
他脱下面罩,面容憔悴,眼里有着让人心惊的血丝,“是我...不知你还得吗?”
“杨猛....”余江游震惊地看着他,似乎也很惊讶,“你怎么来了?还是说我余江游并没有那么不堪。”
“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看了看身前的亲人,点点头走了过去,“说吧,什么事?”
“不知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难道你甘心李长瑜落井下石吗?”杨猛眼里裸露出灰暗,恨不得马上就能杀掉这些人。
“不甘心又能如何,我不是不想让他完蛋,他逍遥地快活一天,我的恨意就越深。”他回过头指着远处的颖儿说道,“你看看我的孩子,年迈的老母亲,还有为家操劳的妻子,万一我倒下她们怎么办?”
杨猛冷笑了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算你不找他,你认为他知道你出来会放过你吗?开始每个人都说你无为,现在真的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