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山不远处,一排排长满白色真菌的房子,几乎摇摇欲坠的房子成就了这里每天人来人往。如果说镇上的医院生意不错,那这里无疑可以比作两座医院。
来这里的大多数是一些贫困,苦难之人,虽说环境相当恶劣,相对于高昂的医疗费用来说,这里无疑是最好的归属。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左右,来寻医问药的人只多不少,唯一的好处便是不问来处,不问出处,只要你身体有恙,来到此处定不留余力地帮你!
这时四名少年火急寥寥赶到这里时,被所看到的景象惊住了,若不是一名身穿灰色大褂的老人走出来招呼他们,说不定能站在这里半宿。
“老先生,麻烦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的朋友!”此时林玲已经躺在病床,然而这张病床血迹斑斑,看了让人一阵倒胃。
那名中年男子一边推着我们出去,一边拿起用过的医用棉准备清洗,黄瑜一看,立即制止道:“老先生,这棉不能再用了,若是要用至少得消毒吧!”
“行啦!”老先生高声喝道:“老夫在此行医多年,心中自然有数,若不相信请把病人接走。”
显然是他的“权威”受到质疑,才会如此动怒,不过也难怪这间不合法的“黑作坊”能运营到今日,不出任何事故,自是有他的手段,以及自己引以为傲的“权威”。
“老先生,莫动怒,我朋友在大城市生活惯了,”我一边推着黄瑜出门而去,一边安抚老先生的怒意,“伤者为大,莫跟我们这些不经世事的年轻计较!”说着便关门等候在外。
“这都是什么人啊,起码的消毒常识都不懂!”黄瑜不满道,若不是这地还有其他人,说不定要赖着性子发泄一般。
“好啦,都是生活在大山里的孩子,没有那么金贵,顶多恢复时间久点,你就别怄气了。”我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安抚,越过他之后,目光投向坐在椅子上的两人,“你们好点了吗?我去给你们接杯水来缓解一下。”
张子阳惊魂未定,缓缓说道:“不用麻烦了,你也折腾了一个晚上,趁着空闲休息一会儿吧。”说着便要右边挪了挪位置。
“好吧,晚上辛苦你们了!”说罢拽着黄瑜坐了下去,适才慢慢放松下来。
看着精神颓废的张子阳,延庆两人,着实为难他们了,毕竟谁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就算是我当时也是万般震惊,不过为了躺在地上那人只能硬着头皮挣扎。
半响之后,延庆从梦中惊醒,嘴唇乍乌,脸色苍白,喃喃问道:“废弃楼里的那团肉是什么?是从哪里来的...”
未等他说完,张子阳用手肘触碰了他一下,后者立即就闭上了嘴,可心有疑虑非得去弄清楚,这就是人,可弄清楚之后,才知要是不清楚那该多好。
我惆怅的眼神看着他,像似心有体会那般,就这样沉默了片刻,道:“未成形的婴儿,硬生生地从子.宫里拔出来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除了黄瑜,其余两人至始至终都认为那是从臀部掉下的一块肉,如今听闻这番话,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阵抓狂,心痒难忍,就像一直无形的手在心窝子上抓。
延庆更是从椅子上滑落在地,魂不守舍地从地上爬起,惋惜道:“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呀,怎么舍得,怎会如此狠心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