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凉了。”看到这个架势,我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警察都拿出这种态度的话,我要是还敢反抗,指不定就要被扣上拘捕或者想要违法逃脱之类罪名,到时死得更难看。
我无奈地伸出双手,让冰冷的手铐将我的手腕拷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咔擦”声响。
这样的场景我在电视上见过很多次,但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才让我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极端的压抑感。
人身自由被限制,正式成为一个犯罪嫌疑人,这样的情况给了我太大的心理压力,根本承受不住!
“两位警察先生,我老公受了伤还在修养,要不你先等他把伤养好?”陈安琪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但两个警察吃了秤砣铁了心,说我已经在医院修养一个晚上了,没什么大碍。反倒是如果把我留在这里,他们还要人力看守避免我逃逸,实在忙不过来云云。
我只能尽量劝慰陈安琪让她放心,虽然我心里也没底,慌得一匹。
警察风风火火的,搞得很紧急一样,衣服都不让我换。我还穿着病号服,就跟着他们出了医院。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站在我身边,我的双手还被拷着,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他们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着我犯了什么事,听得我心里面很不舒服。
你们知道个屁,要不是逼急了,谁特么好好的日子不过,愿意去违法啊?
我心里焦躁,但也不敢表现出来,还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可笑地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是我第一次坐上警车,还是被两个警察推搡着进去的,真切地让我体会到了嫌疑犯的待遇。
很快我们就到了警局,两个警察把我推进了审讯室,而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顿时就懵了,心说他们怎么不继续审问我?这好像跟电视上看到的流程不一样啊?
我看着手上冰凉的手铐,心里更加烦躁了,在审讯室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他们是要闹哪出。
逼仄而黑暗的空间,压抑的环境,只有开得很高的窗户能透进一点点室外的光线。
我没有带手机,审讯室也看不到时间,让我彻底对时间失去了概念。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多分钟,也许将近一个小时。就这样安静而无声,沉默而压抑,我越发感到一阵心乱如麻。
我猛地抬起头,终于懂了!
这是心理施压,等同于关禁闭室的折磨啊。
明白是一回事,但这种心理上的压抑还是让我度日如年。
我干脆在铁制的椅子上坐下,尽力想要睡觉。但可能是昨晚睡得太好了,我再怎么也睡不着了。
静了。
安静到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这样的声音更是让我莫名烦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开始耳鸣了,觉得脑海里有蜜蜂在“嗡嗡”作响。
我开始想念外面的空气和阳光、外面的风和雨,隐隐有了崩溃的迹象。
本来只是关禁闭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让我如此烦闷。但对未知审判的等待,尤使我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