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忘了多少年,没看到过这种文艺流煽情手法了。
关键还是一个美女,亲手写给我的东西!
我心里一时感概万千,怪不得人家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这尼玛也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一张信纸就只有那么长,饶是赵玉用了文言文将句子简短了很多,而且字迹很清秀密集,也很快就到了底部的结束语。
而在这里,我看到了一句被黑色签字笔划去的字体:“书不尽意,盼即赐复。”
下边则是一句:“纸短情长,诉不完当时年少。”
“勿念勿回。”
从希望我速速回复,换成了勿念勿回?
再到后边,就是祝词和署名:
“文安。
赵玉谨启。”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张信纸折叠起来,也珍而重之地揣入裤兜。
薄薄一页信纸,却让我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分量。
一句似一箭,万箭读穿心。
我很难想象,赵玉雕琢这样一篇返古风的信件,到底花了多长时间,又耗费了多少心血。
这种看似无用,但却包含真心的举动,我只在高中时情窦初开的同学身上看到过。
逐渐我也理解赵玉这种心情了,有些事当面是无法言说的。哪怕落笔于纸,太过直白也难以面对。
含蓄而委婉的文言文,加上书信固有的格式,反而能很好地表达出来,甚至可以尽量将复杂的情绪书面化,显得工整刻板,而不会如此直达内心。
说白了,就是女生的矫情。
但踏马这种矫情···怎么就这么可爱?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去想这些。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特么已经被搅得无心工作了,心不在焉的样子都被他们其他人看出来了,问我怎么回事。
“可能这几天没睡好,有点坚持不住了。”我勉强笑了笑,找个借口敷衍了事。
当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正准备给陈安琪打一个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家吃饭,就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我愣了一下,随后接起电话:“喂,老婆,什么事?”
“老公,我看你这几天好像很忙啊。怎么样,明天周六,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玩?”陈安琪在电话那边,声音蛮轻快的。
我心里涌起一丝歉意,觉得是有些冷落妻子了。
但这边工作的确要紧,而且我晚上是答应了请同事们吃饭的。作为领导如果言而无信,拿什么服众呢?
更何况,还是一群正在跟我奋斗的小年轻,全都在看着我啊。
“老婆,我可能要八点多钟才有空。我答应了同事们,说今晚请他们吃火锅。”我简单阐明了一下情况。
“这样啊···那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嘛,看还有没有时间一起玩。”陈安琪开口道。
“嗯,好。”我答应得干脆,没说上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鹏哥,”吴浅溪看向了我,“你老婆约你去玩,你都敢推了啊?我听老员工说,你不是耙耳朵吗?”
“耙耳朵?哪个老员工说的,来来来,你告诉我,看我不打死他。”我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跟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