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没想到,下意识看了一眼就收敛,竟然被她抓住了,还怀恨在心。
不过也由得她去吧,反正对我来说除了痛苦了一些,终究是一件好事。
等到我完全有自保能力了,才能离开学校,自由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负重站桩,哪怕是简易版的动作,也足够让我感到痛不欲生了。
腿部的每一寸血肉都在跟我传达着不堪重负的信息,本来就紧绷着的高强度训练,站桩直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概站了一分钟,我感觉地心引力都快把我拽到地底了,两条腿不住地抖啊抖。
任凭郭静再怎么用激将法,我也完全到了身体的极限,在一阵痛到怀疑人生的感觉中,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我腿抽筋了!”
“哪条?”郭静非常淡定地问道。
“两条都抽筋了!”我龇牙咧嘴的,难怪别人都不想学武,这也太要命了吧。
郭静直接蹲下身来,让我清晰看到了校服拉链中的一抹雪白和深邃沟壑。离得那么近,像是要直接压我脸上一样。
她用特别熟练老道的手法帮我推拿了一下,随后从校服衣兜摸出了一个盒子。
郭静打开盒子,让我看到了整齐地一排锋利银针,顿时头皮发麻:“你要学容嬷嬷,用针扎死我?”
“扎你妹啊,”她没给我好脸色看,“亏你还在这里读的书,针灸都不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你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我着实不是很相信,这货的针灸已经学到人体应用的阶段了。
万一扎错地方了,那我岂不是一首凉凉?
“闭嘴,再乱说我扎你小弟弟。”郭静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非常富有威胁性。
我立即闭嘴了。
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啊。
我觉得作为一个公司的经理,混到我这步田地还是不容易。不仅要被老师虐,还要被他女儿虐,惨啊。
只希望能够学有所成,不要白白受虐了。
郭静用银针一连在我三个穴位上扎了下去,深度不一,还在轻轻拧动针头。
我学的解剖学应用,显然是不包括穴位的,并不知道她插在哪里了,有没有乱来。
只感觉没有什么刺痛感,反倒是酥、麻、涨、痛,却有种莫名地放松感。
“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啊。”我由衷感叹,从来不会否认别人的优点。
郭静冷笑了一声:“我在学校针灸比赛排第二,七年中医制的学长都比不过我,你以为?”
“第二?那第一呢?”我下意识问道。
“找打。”郭静一巴掌就拍在了我胸口,痛得我胸闷气短。
我去,这暴力女,谁娶了谁遭殃啊!
虽然说我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也不至于这么凶残吧?
“说了你也不认识,叫苏珊莲。”郭静说道。
“她?”我惊了。
就那个表面萝莉,实则腹黑的二次元家伙?她还能拿第一,走关系的吧?
“你认识?”郭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没问。
郭静利落地将三枚银针收了起来,让我感叹一句针灸真是神了。
“没那么神,刺悸相应穴位而已。就跟你一样,非要逼一逼才会发愤图强。”
“就和零件一样,要是都老化了,再怎么强行让它工作也没用。”郭静说得很平静。
我却越发觉得牛逼了,感觉一听就很科学,而不是什么包治百病、一针见效那种唬人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