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会注意的。”我苦笑一声,没有解释什么。
她也是对工作细致负责。
我甚至查了一下陈安琪的医保,也是一无所获。
江安宁很决绝,连这点细节都考量到了,根本没有用她的医保卡。
我回到办公室,将门反锁上,不让人知道我在干什么。
随后便给陈安琪打电话,发现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只能给她发消息过去,指望她用手机的时候能看到。
我犹豫地看着江安宁那个号码,思索着要不要拨打过去。
“还是算了。”我叹了口气,选择作罢。
除了和他撕逼吵架,把关系闹得更加僵化以外,似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我以为罗丽会是一个突破口,但不管我怎么问她都只字不提。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的局面,我几乎觉得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徘徊的时候,李毅山终于来公司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办公室找我谈话。
“在看守所,你为什么不在书上留消息,和我保持联系?”李毅山大刀阔斧地坐在我对面,整个人都被雪茄的烟雾缭绕着。
“书被监室里的人烧了。”我咬牙说道。
李毅山愣了一下,很古怪地笑了:“我给你这样安排,还有人敢动你的东西?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我有些郁闷,但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后面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给我传递消息?”
“你没收到书?我后面给你发了两次,还纳闷你怎么不回我来着。”李毅山眉头一皱,将烟灰弹在了干净的地板上。
“你确定?”我猛地抬起了头。
他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点头道:“我李毅山有一说一,还不至于骗你。”
“山哥的为人我肯定信得过,”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只是除了第一次的书我收到了,后面的听都没听说过。”
我和他对望一眼,基本已经有点逼数了。
有人截了李毅山的书。
“有意思了,”李毅山笑了,用屈起的指节翘着桌面,“我都是差人送到看守所警方手上的,你说谁会不让你看到?”
要么是警察,要么是他手下的人。
“那为什么不让我看到?”我紧皱着眉头问道,“我不过是关十五天,出来也总会知道的。”
“我的信息可能不是很重要,无非就是给你交待外面发生的事。”
“但你老婆给出的信息呢?”李毅山若有所思。
我猛地就站了起来:“山哥,告诉我陈安琪到底在哪?”
“你想想江安宁的作风,猜猜看。”李毅山没有明说,但却令我心头豁然开朗。
这种情况,肯定是找特么最好的医院啊!
我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这都没想到。
“猜到了?”李毅山笑了,“可别说我告诉你的,江安宁对这件事有种我看不懂的执着。我感觉他要是知道,能和我翻脸那种——很奇怪。”
很奇怪?
我心头一动,诧异道:“你是说后面两次被截下的书,不一定是李刚干的?”
“我什么都没说。”李毅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但已经在疯狂暗示我了。
江安宁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