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继续听着他们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
“我觉得你们说得不对。”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要是真对陈安琪有意思,怎么不自己来?”
“哥几个都玩过不少女人,应该多少有点数吧?”
“这种女人最虚弱无助的时候,谁能够无微不至地陪在她身边照顾,只要不是离她眼界差太多,那好感不是蹭蹭直冒,恨不得以身相许?”
“你看江安宁这种时候就没来,而是叫别人来照看陈安琪,你说怪不怪?”
山哥手下这帮人面面相觑,都给整懵了。
最后有人摇头笑道:“猜不透,猜不透。我觉得这个人就跟谜一样,整死我都猜不到他的心思。”
“是啊,我说句话你们别到处乱讲——我觉得这个江安宁,心思和城府好像比我们山哥还深。”
“你不废话吗?我山哥能有什么心思城府,还不是掏心掏肺对你们这群瓜皮?”
眼看他们打闹起来,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我便没有再听下去,走回了路边。
我觉得有些郁闷。
果然不止是我一个人,这些家伙都觉得猜不透江安宁的心思,简直就是个谜一样的人。
我随手给自己叼上一根烟点着,去特么的吸烟有害健康,老子先爽一爽再说。
一边抽着烟,我一边跟着这条绿化带之间的小道走着,绕到了住院部后方。
这里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二楼以上的窗户都装了防护栏,可在一二楼却只有窗户和窗帘。
想来也是觉得应该没人翻进病房搞事,防护栏只是避免高处的人摔下去,所以没考虑安装一二楼用以防盗。
我觉得还蛮郁闷的,我们一家子自从惹上李刚之后,似乎就和医院杠上了!
进医院的次数和时间贼长,我住过之后就轮到陈安琪,想一想就很绝望和凄凉。
“这几次是医院,会不会哪次就直接火葬场了?”我想到这里心头苦涩得像吃了黄莲一般,觉得很无力和压抑。
我眼看四下无人注意,便悄悄来到了陈安琪所在的病房窗边。
见自家老婆跟做贼一样,可以说是极度窝火了。
窗帘没有被拉拢,仍有一道缝隙。
我趴在了窗边,眼睛贴在这道缝隙上,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因为只有一道缝隙的缘故,我的视线极度受到限制,只能看到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妻子。
她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消瘦了许多,一脸的憔悴。
我看到这一幕,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一阵阵作疼。
就在我准备敲窗引起妻子注意的时候,一个男人却走进了我的视线当中。
卧槽尼玛,江安宁让个男人贴身照顾我老婆?
他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就在我震惊中,这个男人非常自然地坐到了陈安琪床边。
他端着一碗玉米粥,似乎要喂陈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