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断断续续的,然后还是说不下去了。
卧槽,能不能不说这个尴尬的话题啊!
妻子将头上的发带扯下,任由一头湿漉漉的青丝如水藻般披散下来,郁闷道:“那还怪我发育太好咯?”
我竟然无言以对,这话没法接。
为了尽快将衣物烤干,我将挂在架子上的衣物翻了个面。而妻子更是将短裤也除了下来,放在上面烘烤。
仅留下一条黑色的内内,雪白的月几体在火光下渡上一层温暖的微光,看得我万分冲动。
但毕竟还有个人在外面等着,这种情况完全不适合做点什么,这点逼数我还是有的。
陈安琪抱着双膝坐在火边,沉默了一会。
只有篝火中“噼啪”的声响,和四周掠过的风声和鸟鸣,显得格外静谧。
“老公。”妻子突然开口了。
“嗯?”我疑惑地看向她。
“别往心里去。”她轻声说道。
“嗯。”我闷声道,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江艺的举动。
陈安琪继续道:“虽然我也觉得很尴尬和难为情,但你不会溺水急救的手段,就等于是江艺救了我一命。”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在医院和他接触过太多了。”
“他有句话让我现在记忆都很深刻,你要不要听?”
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满是枯枝落叶的地上:“你说吧。”
“江艺谈和异性朋友交往的度,说是尽量只做必要的事情,不做不必要的事情。”
“刚才那种情况,就是必要的事情。”
“可能你会觉得世界上没有这种男人,或者说稀少得像大熊猫,一辈子都遇不到。”
“但他真这么说过,也是这么做的。”陈安琪用一根枯枝,轻轻拨弄着篝火。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如同天上的云朵。
妻子并不知道,其实我在病房外暗中观察过,听到了这句话。
我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玩笑道:“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以为我又吃醋了?还给我解释这么多,你是在小看我周某人的度量。”
陈安琪抬起脸来冲我一笑,眼眸弯成了月牙:“还不是你经常吃醋,怪我咯?”
我哑然失笑,这话我没法反驳。
而且说真心话,虽然明知道江艺是在救人,可那种场面还是让我心里有点隔阂。不得不承认,妻子的心思还是很细腻,这都考虑到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道理我都懂,可有时候就是没法接受。
等到衣物基本烤干之后,陈安琪将它们取下穿上。
只是在穿胸衣的时候,妻子龇牙咧嘴的,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喊疼。
“老公,”妻子有些犹豫地看向我,“要不先不穿这个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