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谁遇到我爷爷『奶』『奶』,都要打趣两句,说什么时候办婚礼啊,记得请他们喝喜酒。
我爷爷『奶』『奶』也是乐呵呵的,说一定一定。后来发现答应得人太多后悔了,虽说农村场地大,可这答应的人也太多了吧?
作为婚礼策划师,江艺都沉默了,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坝子前的柑橘林:“我觉得在里面吃桌席,可能有不一样的感觉?”
陈安琪“噗嗤”一声笑了,直接看向后山:“你怎么不说在青岗山吃饭呢,指不定还能落两颗青冈果下来加餐。”
江艺轻轻叹了口气,看向门前的柑橘林,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总感觉有点失落。
失落什么?
我有点纳闷,难不成是想到自己还没有对象?
因为刘木匠了年纪,手脚没以前灵活了。加这玩意确实几十年没碰过了,直到我们回蓉城的时候还没见到它的成,多少有点遗憾。
这还得亏我安排的假期是五天,不然江艺都怕是很多安排都没机会实施。
当天我们想请江艺吃顿饭,但他婉言谢绝了,说想去看看江影。
“你想清楚了?”我听到这句话,顿时忍不住提醒道。
江艺对我们夫妻真的很好,不可多得的良友,没法不关心一下。
他站在江安宁这边,江影站在李刚那边,见面不一定还是朋友。
甚至,有可能会陷入危险。
“想清楚了,”江艺笑得有点洒脱,“我还是那句话,人总得相信点什么。”
“那万一出事怎么办?”陈安琪也轻轻蹙起了眉头。
“放心,我自保没问题。”江艺轻声开口,而后让我们不用再劝,说他自己知道在做什么。
“回家打个电话给我。”我只能如此说道。
“嗯。”他应了一声,向我们挥手作别。
回到家之后,我主动去下厨,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和妻子一同吃着。
那种碗筷碰撞的声音,还有陈安琪轻声和我聊天的声音,莫名都让我感受到一种家庭的温暖。
只是聊着聊着,话题又被她带到了孩子。
“老公,你说我们这样骗着爷爷『奶』『奶』,到时候怎么给他们惊喜啊?”妻子看着我,腮帮鼓鼓的,显得有些可爱。
我被问住了,郁闷道:“喜倒是不一定有,惊我估计跑不了。”
陈安琪瞪了我一眼:“怪我不该撒谎咯?”
“没有,”我摇头叹了口气道,“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陈安琪手的筷子顿了一下,抬头问道:“针灸会有效果的对吧?”
我看到她希冀的目光,突然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