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而且,我现在不能哭。
韩恩赐那个让志的杂碎,巴不得看到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吧?看到我这样,心里会很有成就感吧?
我还是那句话。
再落魄的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我狠狠抹了把脸,将所有冤屈、不甘、愤懑、绝望压在心里,强撑着做出一副坚强的表象。
“恩赐,”陈安琪顿了一下,向韩恩赐道,“我和周国鹏到那边会话,你就在这等一会好吗?”
“给你添麻烦了。”
韩恩赐眉头一皱,似乎生害怕出什么变故,当即装作担心地道:“可是姐——”
“你不用了。”妻子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明白,我这里过不去。”
“一辈子都过不去!”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韩恩赐沉默了,没有什么,静默地走到车边,做出懂事的样子。
“恩赐,谢谢你。”陈安琪泪流满脸。
“应该的,你是我姐。”韩恩赐故作一脸沉重,充满警告『性』地看了我一眼:“不准对我姐做什么!”
随后他又对陈安琪道:“姐,有什么你就叫我。”
我看得呵呵笑了起来,心里只觉得特别讽刺。
我很想问一句啊。
韩恩赐,看到陈安琪哭成那个样子,你的心里真不会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和内疚?!
哈,我真是——太煞笔了。
显然对于他来,是不可能有的东西。
陈安琪和我走到了一旁的拐角处,妆都哭花了,看起来很狼狈。
我拿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抽了一口。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管我。
就好像······
“我抽死她都不会在意。”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得心头一阵绞痛,近乎自虐般狠狠抽了一大口烟雾在肺部缭绕。
“吧,”妻子没有看向我,而是把头偏向一边擦眼泪,“你为什么打恩赐?”
“韩恩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长长吐出那口烟雾,烦闷道,“我早就跟你过了。”
“你还不真话是吗?”陈安琪冷笑了一声,声音里特别失望。
就好像在“你怎么是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
“真话?”
“我的就是真话!”
一而再,再而三,我真的快要疯了。
“到底我要什么,你才会觉得是真话?!”
“你心里面既然已经有坚信的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有什么意义吗?”
我直接将烟头在掌心里熄灭,发出“嗤嗤”的声响。
灼烧的疼痛感,让我脸部都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但比起心里的疼,我觉得这已经很温柔了。
我一直都知道人都只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甚至还以为自己看得很透彻,能够坦然面对。
可直到发生在陈安琪身上,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