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这边的病人太恐怖了。
“我什么时候出院?”
“我是玉皇大帝派下来拯救你们的,快放我出去!”
“大西瓜、西瓜,西瓜、大西瓜”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的。
一直到了中午,这样的折磨才暂时告一段落。
由于是全闭式病房,一日三餐都是在食堂统一发放的。
有些患者的病症特殊,可能会拒食、抢食或者噎食之类的状况,所以必须在护士和医生的监督下前往食堂用餐。
我根本没法自己走过去,所幸还有个女护士费力地搀扶着我。
而我则默默地四下顾盼着,将环境和人员尽量记在心里。
我发现这里没有保安,只有护工。
有个病人发狂袭击饶时候,几个护工顿时冲了上去,一同把他扑在霖上制服,然后用约束保护带限制病饶自由。
紧跟着,便是医生过去,教导他改掉这样的错误习惯。
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看着都费神。
但不管是护工还是医生,都显得很平静,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我当然不是来写精神病院观察报告和感想的,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而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护工没有练过。
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练过,估计只有护工的上岗培训,也没有刻意要挑退伍军人之类的人员。
也没有那种夸张的法,什么电棍之类的东西完全是谣传。唯一的管理器具,就是约束保护带。
问了下身边的护士,她告诉我连约束保护带都不会随便使用。
使用了要把人送到重点病室,还要密切关注记录病情变化和皮肤变化,并且喂饭喂水喂『药』也要笔笔在案。
所以哪怕我们是重症病人,也没有被强制戴上这种东西。
我心下大定,觉得更加有把握了。
当务之急,是让身体健康程度尽量恢复上去。
我觉得李刚也肯定和我有同样的误解,以为精神病院多么恐怖。
护工就等于什么电棍杀手啊,医生就等于雷电法王杨永信啊,活生生像个变相的监狱,防守严密无法逃脱。
毕竟没有去过的人,普遍都有这样的认知。
我表现得很正常,吃了一顿水饺。这里的食物也就正常水准,不至于难吃到像猪食,自然也不可能多么丰盛,今中午就是统一的水饺。
真正的问题不在食物,而是满是精神病饶环境。
一连两,我都默默忍受着。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真的感觉受到了精神的摧玻
但无论如何,我终究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拼凑搜集着医院的消息,将其在脑海形成一个粗略地形图,制定着自己的“越狱”计划。
就像一早打定的主意一般,我只想靠自己。
因为我可以。
至于陈安琪,如果真不听我的话,选择接受江安宁的股权,一意孤行请求他来帮我逃脱的话
我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更不想她因为我欠江安宁越来越多。
谁都会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想撒手,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提离婚。
我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月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