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心里就两个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立场决定思维,也叫屁股决定脑子。
相比较韩恩赐的孤注一掷,精神病院的两个高官,还能过得好好的,挣很多钱享受生活,为什么要自取灭亡呢?
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样诡异的局面。
韩恩赐一心想要自爆,把我拖下水。但精神病院的两个人,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他们干了这种事。
估计院长和主任心里都在骂娘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时鬼迷心窍,趟这趟浑水。
这是我和韩恩赐的交锋,当然背后也各自站着李毅山和李刚的身影。
至于精神病院的这两个人嘛,纯粹就是被双方利用的棋子。
“肃静,停止你们无意义的争吵!”
“请问自诉人,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把正常人送进精神病院吗?”主法官打断这场闹剧,直接切入关键点。
韩恩赐傻眼了,我却笑了。
很显然,他当然没有证据。
“我要求法医介入,进行最专业的鉴定!”韩恩赐仍不甘心,进行着最后的尝试。
“辩方律师,你的意见呢?”主法官看向了我的律师。
“为了保持法律的公正性和专业性,”他平静开口,“我同意。”
韩恩赐的脸上一下愣住了,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朝我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在辩方律师毫不犹豫答应法医鉴定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通过司法精神病学鉴定后,法医为法庭提供专家证词和审理案件的医学依据。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我被认定为精神病——还不是间歇性那种,也即是在作案的时候,铁定处于不正常状态,而非清醒状态。
韩恩赐面如死灰,绝望而惊恐地看向我。
两个精神病院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虽然法官还没有给出最终判决,但答案已经很明朗了。
“根据司法鉴定法律能力评级,被告人确实犯下罪案,但当时却处在精神疾病发作期。”主法官着专业的术语,听得我头痛。
但又充满了期待,和胜利的喜悦。
“被告人周国鹏,丧失了对自己行为的辨认或控制能力,应评定为无刑事责任能力。”
“因此,本院最终得出判决。”
“被告人周国鹏不承担刑事责任,但应加强监管,不得让其再生事端。由家人进行严加看管,限制其和外人接触。”
“必要时,需再次送入精神病院疗养。”
这件事被彻底定性之后,韩恩赐再翻不起任何风浪。
主法官一锤定音,直接道:“退庭!”
这里的人太多了,直到法官宣布退庭,我才看到陈安琪和江艺的身影。
还有李毅山、罗丽,都是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向我走来。
民警解除了我身上的束缚,但叮嘱陈安琪一定要将我看好。否则的话,她将担负监管不当的罪责。
这次因为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罪责应该由院方承担。
但相较于肮脏交易,把正常人送进精神病院的罪责,显然院方更愿意承担监管不当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