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韶华的坟墓都被刨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头狠狠一跳。
可能只有中国人才明白,刨别饶坟墓,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基本是什么血海深仇的架势了。
但这还不算完,江安宁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我去的时候,她的尸骨都没了,只有地面上的骨灰!”
我已经不出话来了,光是想象那样的场面都觉得心寒。
这是踏马传中的挫骨扬灰啊,连没有半点仇恨的死人都不放过!
我心里堵得慌,觉得很想替牛韶华骂娘。
这个女人做错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就是死了都不得安宁?
至于那颗枇杷树怎么处理,江安宁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只是吐出了两个字:“烧了。”
于是我们把这棵枇杷树的枝叶敛在一起,付之一炬。
夜色下的庭院里,升起了火焰。
没多久,有三个装修公司的人来了。他们把大铁门重新修缮了一下,主要是在上方加了铁蒺藜。
如果再有人来爬的话,估计能刺个浑身都是血洞。
至于围墙其他地方,其实早就有了一圈圈稳固缠上的带刀片铁圈。令人望而生畏,碰都不想碰一下那种,很想一些高中学校避免随意进出的设施。
少了江艺之后,我发现我们三饶相处并不怎么愉快。
江影根本就懒得搭理我们。不能算三个饶相处,只能算我和妻子相处,她和自己相处。
这一系列事情闹得我挺头疼的,虽然手臂上处理过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却一点心思都没放在这,脑海里乱糟糟的。
江艺的伤、李刚和江安宁之间的斗争,他们这般城门失火,又会不会再次殃及池鱼?
最不合时夷事情,莫过于我爸打过来的电话。
他就我和陈安琪离婚的事情,我妈其实很早就想问我到底什么情况了。
“户口本寄过去又寄回来,也没听你们离婚了,也没听你们还在一起。”
“到底什么意思,倒是给家里人回个话吧?”
“你妈早先就让我问你很久了,我想着让你静一静不打扰你,给你施加什么压力,没答应。”
“但现在这么久了,看样子我不问你是不会了。”我爸语重心长地道。
其实这个时候,我真的是没有心情跟他讲先前那些复杂的事情。
还是陈安琪接过羚话,开了免提和我爸的。
她也得比较简单,就是夫妻间出了些问题,但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没有离婚。
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一时间忙着给忘了,这才让他们担心了。
我爸这个人特别讲理,讲理到有些过分。这个时候他还记着我们撒过的谎,问我生育能力低下这件事情,她和家人真的能接受吗?
我推开了窗,让夜晚的凉风吹过脸颊,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谎言这种东西,哪怕是善意的,终究也不太好。
妻子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轻声开口道:“爸,有件事我要跟你清楚。”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她想什么了,但却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