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过,江安宁竟然会有这种丁克思想。
我一边打开橱柜将碗放进去,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丁克啊?也挺好的。”陈安琪似乎有些感慨。
我擦干净手,还能听到江安宁的声音:“没什么好的,理解这种思想的人不多。”
“看过《非诚勿扰》吗?里面有个女嘉宾,就是坚持婚后丁克,吓跑了不少男嘉宾。就连主持人那个光头——叫什么来着?”江安宁顿了一下。
“孟非。”陈安琪提醒道。
“对,孟非也他无法接受。”
江安宁叹了口气,略显自嘲地道:“脑子不够用了,名字都想不起来。”
我走回了客厅,在陈安琪身边坐下,也不打断他们的对话。
但江安宁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聊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他没忘了提醒我一句,就是我先前偷听到的内容,注意李毅山和李刚。
虽然李毅山现在还能沉得住气,但难免后续李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手段,总之防患于未然绝对没错。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道了声谢。
“对了安宁哥,”我想了想还是道,“这么晚回去安全吗?要不要我送你?”
江安宁笑了,摇头道:“我的保镖就在楼下,不用麻烦了。”
“那好,再见。”我向他道别。
“安宁哥再见。”陈安琪也向他挥手作别。
江安宁只是“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在他走后,妻子叹了口气,窝到了沙发里,神情有些『迷』惘。
“在想什么?”我靠在她身边,拉过她的一只手。
“不能生育的想求一个孩子,用尽所有办法都得不到。”
陈安琪苦笑道:“能生育的,偏偏喜欢当丁克。”
我默然了一瞬,只能道:“人各有志。”
“要是你家里人也能理解丁克就好了。”妻子以手扶额,略显颓废地躺在沙发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了,这显然是陈安琪的心声。
纵使我从来没给过她这种压力,但她心里明显还是很不舒服的。哪怕一直不提,也不代表这样的家庭压力就不存在。
我想到了江影、江艺、江安宁,还有现在陈安琪的状态,心头一时觉得很诡异。
好像,他们最近的状态都不太对劲,甚至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看来这些面对这些风风雨雨,也没人能继续保持常态了。哪怕是一直看起来很坚强的陈安琪,哪怕是一直从容淡定的江安宁,都有一种颓态了。
只是各自的程度不一,表达方式也不尽相同。
比如江影揍人、江艺远走他乡追求诗和远方、陈安琪和我的交谈。
甚至连江安宁恰巧路过这里,实话我都不是很信,觉得没那么巧。
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想找陈安琪当面话,谈谈心。
理解是能理解,但郁闷是照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