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
有些我们认为很突然的事情,原来早就有了苗头和隐患。
就像情侣间一方提出的分手,另一方可能会觉得很突然,但实际上做出这种决定都是一个累积的过程。
这件事让妻子很难受,但我又何尝不是?
难怪那么多因为婆媳关系而离婚的例子,当我夹在其中的时候,才真的感受到了这种进退维谷。
我只能尽量去安慰陈安琪,但有时候言语真的很苍白,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服力。
到最后,妻子也显得有点强颜欢笑。
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对我道:“不早了,洗漱休息吧,你不是明还有正事吗?”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和她继续谈先前那个问题。
但最终我也只是叹了口气,选择作罢。很明显陈安琪陷入了一种自我纠结和矛盾中,我不想在这个关头继续谈这个话题,促使她做出什么情绪化的决定。
当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洗漱后便睡下了。
次日我和陈安琪吃过早饭后,我让她多去金陵各个地方散散心,她也只是“嗯”了一声。
我无可奈何,接到了李毅山那个兄弟的电话。
“山哥给了我这个电话,你是周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硬朗的声音。
“是我,您是孔哥吧?”我挤出一个笑容,尽量给他一个好印象。
他叫孔方圆。在孔总和孔哥之间,我选择了后者这个称呼,显得像自家兄弟一般。
“对,是我。”
“多的话就见面再谈吧,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孔方圆话相当直爽,没有一点多余的内容。
我将地址报上后,他很快就到,让我等一会,便挂断羚话。
陈安琪让我去忙,她想去玄武湖看看。
我好,让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叮嘱不要坐滴滴,得坐计程车。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我还是没忍住沉沉叹了口气:“难受啊。”
我就坐在长椅上,也没玩手机或者干别的什么,坐着思考了一会人生。
没多久,一辆玛莎拉蒂停在了我旁边。
先下车的是一个女人,迈出一条包裹在黑色细密丝袜下的大长腿,高跟鞋着地。
定力差的宅男看到那双腿,估计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但我却觉得非常淡定,甚至能猜测出她不太可能是孔方圆的老婆,而应该是秘书。
果不其然,她走到了后座的位置,将车门打开,这才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扮,领口上的“zara”字体很,有种奢侈品衣物特有的低调,但还是被我一眼看到了。
孔方圆戴着一副墨镜,手臂上还有个蝎子纹身,看到我立即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周老弟?”
“孔哥。”我立即起身,伸出双手和他握了一下。
他摘下墨镜,冲我感叹地道:“这么年轻就当总裁了,真是厉害。”
“哪里哪里,还是孔哥厉害。”客套话谁都会,我也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