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无精打采的,喃喃地道:“姐姐,妈妈说过不能对警察叔叔撒谎,向往才说实话的,向往不是故意的。”
原来还在想着妈妈的事。
不明就里的韩笛把韩箫音拉到一旁,轻声问:“你那位指导老师没把路向往怎么样吧?”
“爸,你想什么呢,她好歹是律师,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吗,不过她不想代理路向往妈妈的案子了。”
“啊,为什么啊?”
“我哪知道,估计是赚不到钱,案子又烦,现在调查下来,伊程方又跟向往上的幼儿园的原园长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韩笛心痛地望向路向往,路向往乖乖地站在一旁,风一吹,小身子跟着摇摆。
“这孩子投胎没投好,碰上这么个母亲。”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所以对伊程方的案子也没怎么上心,谁想到向往一心要救她妈妈呢。”
“啊,是这样,那你指导老师怎么说啊,她不肯帮忙怎么弄啊,要不我腆着张老脸去求求她。”
“你老人家跟着起什么哄啊,这事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你是还没生孩子,你不懂,狗不嫌家穷,儿不嫌母丑,这老话你听过吗,孩子对母亲的感情,你能体会吗?”
“说的好像我没妈似的。”
“我不跟你贫了,我带向往去医院看看,你赶紧想想办法。”
路向往牵着韩笛的手向前走,一步三回头望向韩箫音,忽的想起了什么,跑回来递给韩箫音一把奶酪条:“给律师阿姨的,我忘记给她了。”
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在韩箫音的心里压上了千斤。
她哪有好办法,苍天啊,仰天长啸三声,当真以为路向往恨她妈妈呢。可要是顾华出了事,她不管么,韩箫音仔细一琢磨,她会比谁都急吧。
这么一想,她更焦虑了。
所里的朱茱律师小跑过来,哈着腰喘不上气:“你在这呢,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吓死我了。”
“找我帮你干活啊,没空。”韩箫音嘟起嘴,边走边发愁。
“谁敢要你干活啊,你现在是国宝,施主任让我看着你。”
“我是取保候审还是保外就医啊,要你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