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这么大面子,不敢得意忘形。”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是鸿门宴。”
“管它什么宴,既来之则安之。”王照嘴上这般说,心里没底,以前虽没参加过饭局,但人与人之间打的那些小九九,她透心懂。白楼铭左一个韩箫音右一个韩箫音,是看上她了吗?不可能,当着王照的面,白楼铭没这个胆,她王照是什么人,白楼铭应该清楚。
那是借着陈跃龙的排场,跟她打太极来了?他有这闲工夫吗?看上去白楼铭并不是报刊记者们所描述的那般浪荡公子,一本正经地说了半天闲话,滴水不漏,这样的男人,对商业帝国的专情度,应该比对女人高很多。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王照递给陈跃龙一枝用松露制作的甜点,意思是都上甜点了,还没聊到正题。陈跃龙怎能不懂,拉过一个小伙子,指着韩箫音道:“韩律师,如假包换的律政佳人,这位是留学归来的财务总监,一表人才,投资界的小王子。”
小伙子很尴尬,韩箫音更尴尬。
王照道:“陈总干什么呢,我们小韩是来谈业务的,不是来相亲的。”
韩箫音忙坐到王照身边:“是,是,谈业务的。”
白楼铭笑盈盈地坐下来,不急不缓地道:“我想收购了白天鹅,还要王律师助一臂之力啊。”
王照心中一惊,原来所谓的久仰她的大名,是想利用她对白天鹅的熟悉度。在白楼铭的眼中,哪有好与坏的律师之分,只有对他有利的,王照为自己曾对这场饭局的期待感到懊恼。
可她很快调整过来,饭局么,不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喝得酩酊大醉,把彼此清清爽爽的关系变得乱糟糟的,她需要这种乱糟糟。
“冒昧地问一句,白总为什么要收购白天鹅?”
“现在的教育行业,确切地说,少年儿童这个市场深不可测,我自不量力,也想到里面潜潜水。”
“以白总的实力,到南极洲潜水都没问题。”
“见笑了”,白楼铭摸着光滑的下巴:“我胆子小,还是喜欢熟悉的地方,白天鹅现在就是个绣花枕头,外人看着好看,里面早就烂了,我不接手,到最后他们只能扔了。我舍不得白天鹅这个名字,多好听,像含苞待放的少女。”
韩箫音插嘴道:“因为一位培训老师,白天鹅就倒闭了?”
白楼铭笑得更大声:“哎呀,怎么跟韩律师形容呢,我刚才说了啊,白天鹅是一个少女,那个姓伊的老师呢,好比是第一个说真话的人。她告诉大众白天鹅身材不好,白天鹅的身材是加了滤镜的,白天鹅出来辩解,不是,你看我的腰多细,一气之下脱掉了羽绒服,大众说不对,你的腰就是粗的,白天鹅立马脱掉了毛衣......”
韩箫音脸一红:“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