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看到进来的人时,文玉淑眼中瞬间露出震惊。
她摇了摇头,口中嗔道,“怎么会……”
“绝不可能。”
可是再怎么否认,再怎么不可置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皮囊,如同一个人一样。
小野从身后一推,文玉兰跌撞的倒在文玉淑的旁边。
就连鼻头的痣都分毫不差。
“好好看看,这是谁。”
小野一如既往擦干净手,锋利的匕首在白织灯光下泛起光泽。
里面的医生霍莹等人都被吓呆了,不知道白厉霆要干什么。
反而躺在病床上的宋时宴却无比镇定。
随后他慢慢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头发散乱,上身也没穿衣服,就那样看着这对双胞胎姐妹。
“文玉淑,一命换一命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谈判,关于死亡的谈判。
此刻的文玉淑,有种恍然的落差,甚至敏锐的目光都开始变得有几分呆滞。
眼前的人,正是她的姐姐文玉兰。
其实当年母亲生产的时候,是对双胞胎女儿,后来却被双双改写命运。
她们在五六岁的时候被迫分离,文玉兰被人贩子偷走了,而文玉淑也被送往其他地方。
这些年她从没停下寻找姐姐的脚步,没想到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年,居然就这样被宋时宴的人带到了自己眼前。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不是自己的亲姐姐。
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惶恐!
毕竟现在的科技早就发展到可以换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来了。
“科技脸?以为找一张科技脸来就可以威胁到我吗?”
文玉淑突然发疯的笑了两声。
大家都没说话,把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留给了文玉兰。
“玉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嘛?我是姐姐,是玉兰。”
文玉兰说着,将衣服里的一条项链拿了出来,“玉淑你看看,这是母亲留给我们的,我就是姐姐呀。”
“呵!你们可真厉害,为了逼我就范,甚至不惜代价找一个克隆人出来,甚至就连这一半玉佩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来。”
文玉淑脸色越来越僵硬,她看着宋时宴,看着昔日英勇强健的男人,即便此刻虚弱了不少,但目光依旧少不了那种骇人的魄力。
而这话却也彻底惹怒了白厉霆,他戴上黑色皮手套,伸手直接捏住了文玉淑的下颌,仿佛死神地注视一般,“阿宴身上的毒要不是你耍心机,我们不会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事到如今,你还想狡黠辩驳,把错误都推到我们身上吗?文玉淑,我看你这女人就是活得腻歪了!”
白厉霆早就没什么耐性了,恨不得用刀刃挖出她的所有器官给宋时宴替换。
但恶心一个女人,是连同她的器官都嗤之以鼻的,他也干不出来这种恶心的事儿。
不过文玉淑要是再敢嘴硬,保不齐这把匕首就插进她喉咙里了。
文玉兰哭着拽白厉霆胳膊,“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不要伤害她。”
“滚开,你一个假冒的还在这里演起来了。”文玉淑还是不信。
文玉兰脸上挂着泪珠,这几年看起来过得也很辛苦,双手布满了茧子,穿得也很朴素。
有点高原红一样的皮肤。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外套褪了下去,宋时宴和白厉霆转过了头。
“玉淑,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这样的巧合,在这位先生找到我之前,我还在菜市场里起早贪黑的卖菜,他们说可以带我去见妹妹,我本来没报希望,因为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了,但就在刚刚进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你的样子,就跟确认你就是玉淑。”
“我后面肩膀上的这块胎记,你我都有,就算他们想找人冒充也不知道这个胎记啊……”
文玉淑紧咬着唇,她仔细回想,宋时宴从来没有碰过她的身体,依然是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胎记的。
难不成他们还真的找到自己的双胞胎姐姐了。
“玉淑,你还记得五岁那时候,我们一起闹着要买玩偶,妈妈只给我买了,说两个人一起玩就是了,你还闹脾气给剪了。”
“后面生日,我们一人一个红包,你想偷偷去超市买芭比娃娃,我就把自己的零花钱也给你了,结果因为不注意安全乱跑,妈妈让我们面壁了一天。”
“还有四岁半,你把手烫了,手好了之后又拿着第剃须刀把自己头发推了一半……”
“这些事儿,全部都是无可复制的,只有姐姐和妈妈,我们三个人知道,还不足以让你相信吗?”
文玉兰早就泪流满面,这些年自己过的苦,不知道妹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过看她细皮嫩肉的模样,想必比她受得苦少一些。
那就好!
文玉兰将苦楚咽下去。
文玉淑的下颌早就被白厉霆嫌恶的甩开,这番话也让她心中汹涌。
她足足怔了一分钟,才抽噎地叫出一声,“姐……”
“原来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你呢,甚至连一丝你的踪迹都没有,a市我都让人给翻了底朝天了,我几乎都快要放弃寻找你了,但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到。”
“姐,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文玉淑想要去抱文玉兰,可双手被禁锢着,两姐妹痛哭了许久。
宋时宴听着这些令人聒噪烦闷的声音,冷冷出口,“你一直以为舅父会帮你,成为你在a市并且宋氏集团的一把手,但你忘了他这个人连自己的外甥都不甘心屈居于下,你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出手帮你找过你给,白厉霆随便查了查就找出了你姐姐的位置,文玉淑你太相信别人了。”
宋时宴眼睛有点腥红,往下撇的时候更是冷酷无情。
仿佛半截身子都踩入地狱门中的修罗神煞一样,他慢吞吞起开身,然后走到文玉淑很少去,随便一把手术刀,锋利无比,在宋时宴手中玩转熟练。
但是给霍莹吓傻了,从来都是制药救人,杀人这种血腥的场面,她们医生可绝对不允许,也看不得。
霍莹上前多了一句嘴,“暂时还想让我救你的话,可千万不要杀人,我不希望我救的是一个恶魔。”
霍莹也紧张,毕竟这群人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背着命脉,一不小心给他们这群医生也噶了怎么办……
宋时宴根本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