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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纬环顾厨房,然后握着闵玉的手举到净化器的水龙头底下,冰凉急速的水冲走血液,稀释后的浅红色液体哗哗流走不见。
邵明纬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捏紧,又酸又疼,仿佛是心疼透析之后难受干呕的邵容那样,他眉间皱成一个“川”字,轻声问:“疼吗?”
闵玉勉强笑了一下:“还好。”
然而他脸色苍白,眼睛湿润仿佛蒙着一层雾气,眼尾微红,抿着嘴的样子明显是强忍疼痛,不想在邵明纬面前显得娇弱而故作轻松。
邵明纬暗叹一口气,用没沾水的那只手轻轻摸了摸闵玉的头。
闵玉微微一愣,还未做出反应,就见邵明纬将已经不再出血也没什么知觉的手指放在嘴边,安慰地说道:“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他真有模有样地吹了两口气,还朝闵玉安抚地笑了一下。
那口气仿佛从闵玉的食指吹到了他的脸庞,吹红了他没有血色的脸颊,薄红从眼尾蔓延到耳后。
邵明纬不自觉得将他当成年龄小的邵容对待,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态度自然地问道:“家里有医药箱吗?”
闵玉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他:“……在电视柜里。”
邵明纬将他安置在沙发上,蹲下在低矮的电视柜里找出医药箱,放到闵玉面前的茶几上。他在闵玉身旁坐下,打开医药箱,在医用双氧水和碘伏间犹豫片刻拿出碘伏,边拧开瓶盖边解释道:“涂双氧水挺疼的,碘伏没什么疼痛感。”
闵玉低声“嗯”了一下,没说自己的手指其实已经没有知觉了。
邵明纬见他神情怏怏,以为他疼得厉害,动作越发轻柔,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好创口,然后贴了片防水创可贴。
“好了。”邵明纬将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原处,他站起来看了眼光荣负伤的闵玉,笑眯眯道:“还是我来做饭吧,以后等闵总手好了再掌刀。”
邵明纬进厨房扫视一圈,里面工具齐全,蔬菜都洗好备用,还有已经炖上的牛肉、剁了一半的鱼,焯过水的鸡肉。
他暗笑闵玉准备得十分充足,看样子是准备了很丰盛的一席,只是按他的速度两人吃上饭估计已经到晚上了。
邵明纬先将剩下的一半鱼剁成块儿,准备做成酸汤鱼块。
他正麻利地行动着,身后传来脚步声,闵玉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邵明纬低头看着炒锅,闻言笑了一下:“麻烦帮我接一碗清水。”
闵玉接好递给他:“还有吗?”
……
邵明纬做着饭,闵玉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他,一会儿递个汤勺一会儿拿个筷子。闵玉专注地看着他,让干什么干什么,在邵明纬看来实在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