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梳女士头发吗？”何珊珊反问。

“你平日的发型，还是没问题的，”杨九薄唇开合着，手里的梳子已经动起来。

何珊珊又没控制，胸口小鹿乱撞起来。

何珊珊懒，平日里她自己梳头发时，就是把头发梳理顺了，然后将前面的头发抓起来，拿一根发带系于脑后，而脑后的头发则是自由垂放着。

当然，成亲后，她就开始盘发，就没将头发放下来过。

可实际上，她喜欢头发放下来的那种感觉。

而杨九说的平日里的头发，就是何珊珊喜欢的那种。

“呃……我现成是小妇人了，梳这个……可以吗？”何珊珊带着不确定的询问。

她其实也喜欢头发放下来的感觉。

杨九颔首：“随心即可。”

何珊珊眼前一亮：“谢谢。”

“不必，”杨九鹰目之中滑过不悦之色，快到令人难以捕捉，一闪而过。

他不喜她对他道谢。

何珊珊抓着垂放下来的乌发发丝，她特地将长发保养得那么好，她也觉得不披散一些下来，实在是可惜。

“这发带不是我原本的，”何珊珊注意到头上的丝制发带，与她身上的素雅衣服一样，是属于乳白色系的。

“我今天这一身，会不会太素了？”何珊珊又开始纠结了，她娘瞧见，肯定要说：女要俏一身孝，不吉利。

其实她还蛮喜欢今天这样打扮的。

“随心，”杨九看着镜子里的何珊珊，满意的颔首，又拿出一根梳子形态的簪子，固定在发间。

何珊珊忍不住伸手摸向后脑勺处，她看不见那簪子是什么样子的，她好奇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