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珊珊只是抱着小山,跟在棺材后面,以亲人之礼送杜梅儿入土。
红木棺材被埋进新修的坟中,杜母哭得死去活来,哭得最多的就是“女儿,女儿,你怎么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呐!我的女儿啊……”
小山窝在何珊珊怀里,一声不吭。
他埋着小脸,不让人看见他的难过,然而抱着他的何珊珊却能清楚感觉到,却也是……无力。
头七子夜之前将人入土,接下来就是对着木牌守灵,熬过头七子夜。
显然,让受伤的小山做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事情,何珊珊带小山回去了。
与此同时——
安逸的多福村之外,是“震动”的上京城,以及上京城北边、江南的百姓们。
江南第一富商是好是坏,江南这些百姓不清楚,然而北边那个垄断了农民田地的地主是好是坏他们却很清楚。
朝庭每亩田地要收七成税,而佃了地主家地的百姓只要交两成,余下一成的朝庭税收则收地主帮忙交掉。
可以说,北城第一地主给北地的百姓间接减免了一定的税收啊!
北地那边的百姓还不得对他们的第一地主又爱又喜?
原本有些人觉得地主犯错,是该被抓,该被满门抄斩,然而现在明白,地主压根就是无辜的,是被污蔑的罪名,那些受了恩惠的北地百姓哪里还能坐得住?
他们开始集结起来,写下万人血书呈进上京城,呈上朝堂。
万人血书之中足足有近百万人用血写的名字。
不止如此,他们还将北地那些衙门里的官员都赶了下去,没一个肯听他们的。
这是本国开国的八十多年来第一次朝庭威信受到挑衅与巨大的不信任。
如果北地的人结成乱军,朝庭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兵将那些人灭了,然而没有。
北地的百姓里有好些书生,都是考了举人身份的,脑子很清楚,让写百万人血书送进上京,就不集结成反军,令得官府都不好出兵。
人家都没集结成叛军,官兵要是敢就那么把人杀了,可就得罪的不止是北地的百姓,可能南边的、东边的、西边的……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