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各军团兵马已经整顿完毕,将分别开赴各路剿匪,主要是以轻步兵搭配为主,总计派出十二万人马,每路六千人,共计二十路,等候官家旨意!”
崇政殿内,王德用朝着赵祯拜道。
“嗯!眼下刚好九月初,朕给了他们三个月的剿匪时间,希望能在年底的时候赶回来!对了,传朕旨意,各路剿匪的军队不得扰民,若敢有作奸犯科者,依律严惩,这一点一定要给朕传达给各级将领!明白吗?”
“请官家放心,末将已经成立战前军法司,派遣人员跟随各路人马一同前往剿匪,若有敢对无辜百姓下手,冒领军功者,末将定严惩不待!”
王德用拜道。
“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传朕旨意,各路剿匪大军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
宋朝以往每到年关之际,各路皆是匪患丛生,今岁赵祯裁撤了大量的禁军和厢军,想必除了先前剿过匪的京东路,其余各匪患会更加严重,因此趁着寒冷的冬天还未到来之际,出动兵马前往各地剿匪,本次剿匪主要以河北路、河东路、陕西路这三路战略要地为主,其余各路为辅。
由于宋朝士兵来源复杂,因此每当朝廷剿匪的时候,也有将士作奸犯科,甚至对普通百姓进行杀戮而后冒充匪患的害群之马,因此整编新军的时候,赵祯最看重的就是军纪的整顿,一个铁打的军队,必须有严明的军纪,做到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才行。
虽然成立了军法司,但赵祯依旧是不放心,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军法司的人会不会被收买,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此,赵祯将锦衣卫副指挥使杨崇勋传来,让其派遣锦衣卫暗中监督各路剿匪大军的行动。
军法司和锦衣卫如此双管齐下,想必能起到足够大的震慑作用。
忙乎完手头的事情,赵祯本想出宫去找沈墨染,想要同她商量一下由皇家商会出资大范围种植棉花的事情,如果棉衣棉帽棉靴能够研制出来,那么即便是寒冷的冬天,宋朝也能够从容不迫的发动战争。
却不想一名刘娥身边的宫女前来禀报道:“官家!太后传来口谕请官家去慈元殿一趟!说有事要同官家商量!”
赵祯见此只好摆驾慈元殿,自从他解除了对刘娥的软禁之后,刘娥的生活也是过得有滋有味的,除了不能出宫之外,赵祯并没有对她有太多的限制。
“儿臣问大娘娘安!”
赵祯来至慈元殿,见到才人刘兰香正在给刘娥讲红楼梦前四回,而刘娥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官家来了!快请做!”
刘娥听声陡然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谢大娘娘!儿臣听说大娘娘有事传唤儿臣,不知是何事?”
赵祯笑问道。
“官家!哀家老了,一心想要抱孙子,可官家的嫔妃虽不少,但至今依然未有好消息传出来,储秀阁容貌端庄的秀女还有不少,哀家希望官家能够雨露均沾一下!好早点为我皇家开枝散叶!”
刘娥淡淡地说道。
“大娘娘!儿臣知道了!”
这件事,之前太妃杨氏也找过赵祯,赵祯只是答应着,至于做不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哀家听说若是后宫诸妃一直无子,就挑宗室之子养于宫中,来年宫中定有喜事,官家以为如何?”
刘娥顾左言右的说道。
赵祯一时间摸不准刘娥是什么意思,便问道:“不知大娘娘把谁家孩子养于膝下!”
刘娥见此方才说道:“早年间刘从德是哀家的侄子,很是得哀家器重,后来年纪轻轻地就为国捐躯了,留下孤儿寡母的,哀家想要把丛德之子刘永年接入宫中,养于哀家膝下,不知官家以为如何?”
赵祯顿时傻眼了,不明白刘娥这是什么神操作,要知道刘永年可是他的儿子,他虽然想把刘永年养在身边,但苦于找不到借口,只得作罢,而如今刘娥竟然提出这要求出来,简直是太好了。
“安远伯刘从德是朝廷忠臣,更是朕的表兄,其子养于大娘娘膝下,想必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但刘永年年纪尚小,不若让其母戚国夫人一同入住慈元殿,顺便还能照顾大娘娘的起居生活,大娘娘看,朕这番安排,可否妥当!”
赵祯上一次微服私访去了刘家,本想看一眼儿子,但并没有见到,因为王香儿带着儿子去大相国寺祈福去了。
“嗯!这样也好,刘才人是官家的妃子,侍候官家才是本分,总能一直在这慈元殿内侍候我这老婆子呢!”
刘娥朝着赵祯说道。
“兰香!既然如此!待戚国夫人进宫之后,你就搬回原来的阁内居住吧!”
赵祯朝着刘兰香说道。
......
福宁殿内,赵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侍立在一旁的刘兰香,忽然问道:“兰香!你可知大娘娘为何突然想要接安远伯之子养于身边呢?”
“回官家!兰香不知!”
刘兰香忙回道。
赵祯见此起身奏道刘兰香身边,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说道:“看着朕!再说一遍!”
刘兰香看了一眼赵祯冷竣的眼神,忽然跪在地哭泣道:“官家莫要为难兰香,兰香是真的不知道啊!”
“给朕起来!”
赵祯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兰香大声斥责道。
赵祯的话落之后,刘兰香并没有听令而行,依旧是跪在那里不停地抽泣着。
“哭毛线哭啊!朕还没死呢!”
赵祯顿时一肚子火气,忽然将刘兰香从地上提领起来,而后将其按倒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按住她的上躯,右手真是毫不怜惜地落在了那......。
“啪啪啪啪~”
赵祯一巴掌接着一把掌的声音响起。
“还哭不哭~”
赵祯边打边说道。
“官家!别打了!奴家知错了!”
一阵疼痛感传来,刘兰香是又痛又羞,通红着脸,紧咬着牙,娇声道。
“说!你是谁的女人?”
赵祯陡然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