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林恩眼皮子不自觉地频繁闭合，她强撑着和Sky聊天怕他闷。Sky要林恩递给他两颗口香糖来抵御困顿。

“你说俞伯牙和钟子期之间有没有爱情呢？”Sky思绪跳跃很快，突然没由头地抛出这么一句来。

“嗯？”林恩反应了一下，他应该还是在纠结他灵签上的签文呢吧？！“这个没法考证吧？但我们更乐见歌颂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大爱吧！”

“男男”？“女女”？林恩并不排斥这种，只是他要和她讨论这个？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Sky感叹，“曾经拥有和求而不得，终是错过，遗憾。”

林恩在分析Sky此刻的心理活动：他是觉得他们之间有情，只是结局是be了？他宁愿曾经有用？还是他是耿耿于他对她始终求而不得（那方面的得到）？

可是她害怕他只是她的曾经拥有，索性不求也就无关于得到与否。他在求得她的路上，但她并不想拥有他，这样就无谓曾经。

……

车子拐进了Sky家所在的别墅区。

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在，她在准备晚饭，Sky的爸爸妈妈串门还没有回来。

客房里。

“累坏了吧？”Sky看着林恩的眼圈有些暗淡之色，问道。

“我还好，主要是你，还开那么久的车。”林恩边说边站到Sky的身前，他坐在床沿上，她的两只手放在他的肩头，帮他捏捏肩膀，松快松快。

Sky伸手拉了一下林恩，这力道让她挎着他的双腿坐到了他怀里，她就坐着帮他按，按完肩膀又帮他轻轻揉按太阳穴。而Sky就用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帮她按摩腰部。

……

“我们去楼上我的房间，嗯？”Sky好听的声音在林恩的耳边娓娓道出，他拂出的气息搔着她的耳廓，让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我不要。”林恩只觉耳朵上的热量蔓延到了她的整个脑袋，让她的思维有些混沌，她停下来手上的动作。

“我们上楼去看下无人机拍的视频。想什么呢？”Sky把林恩的身子向外让了让，看到了她红扑扑的小脸儿，知道她误会了。但其实她也没有误会，只是没有她的许可，他不能而已。

“哦！”林恩尴尬地回道。

楼下没有电脑。

Sky拍了不少素材，其中一个以林恩为中心360度环绕的素材拍得很有意境，有一种大片的既视感，“这个可以传给我吗？”林恩趴在Sky的身旁，语气中带有一丝央求。

“当然！还有我手机拍的呢，我传给你。”Sky先把视频e-mail给了林恩，然后又从手机里多选抓拍得不错的林恩的照片用微信传给了她。

林恩借着这个档口才扒拉起手机微信来。新年第一天，微信消息里全都是祝福语和表情包。顾霆一给她发了一束白玫瑰的动图，图片下面写着“新年顺遂”；程枫是以洋酒为广告背景的祝福海报，还有一句“新年快乐，永远开心”的祝福语；还有同事的、客户、认识的人，记不起来的人的祝福。

林恩找了张热气球的图片，发在朋友圈里，配文是“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