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八年十一月中旬,曹操从并州前线退回了关中,刚回来,他就听见了噩耗,自己的三儿子,拥有大将之才的曹彰因为罪恶深重,他在监狱里受不了心里的压力,他选择了自杀!
让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正常人能轻易接受的吗?哪怕曹操坚强,他也一样先病倒了!曹操没想到,他出征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大儿子,说下次出征一定要带上他的曹彰,居然就这么没了,走的也是毫无声息!
这让曹操完全接受不了的,曹彰有野心,是个人在乱世就得有野心。何况他是曹操的儿子呢?有野心也不奇怪,这种能打仗的后代他还是很喜欢的!
说曹彰有不满,曹操相信,说他要图谋不诡?曹操是一定不信的,曹彰肯定没有这能耐才是!别说什么畏罪自杀了,哪怕证据确着,曹操也是一个字也不信。
曹操在病中想了很多,废长立幼,古之不详,这是曹操之前没有确立世子的主要原因。他一心想立曹冲,可曹冲非嫡非长,立起来他怕人心不服!
可经过这件事,曹操知道了,曹丕一旦上位了,自己的儿子以后能活几个,他都不知道!曹彰都死的那么莫名其妙的,其他人呢?
于是乎,建安十八年十二月,曹操这边的诏书下来了。立起第七子曹冲为魏王世子,曹冲今年才十八岁,不过也够了,曹操一向喜欢,而且他还没死,这已经是走明路!
曹丕在自己的府上根本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这么努力,怎么到头来让曹冲这小子摘了桃子,这太不公平了吧?曹丕想见司马懿,司马懿多贼啊,人家很及时的病了,曹丕没见到!曹丕开始大骂司马懿无情了!
可惜,他也没有什么机会继续骂司马懿了。第二年,就是十九年正月,曹操召曹丕来王府了,曹丕进来,一副桌案,碗筷,酒菜。
“子桓,你来了?你与寡人父子之间好久都没有这么彼此促膝长谈了吧?”曹操看着曹丕,他很自然的感叹到,曹丕,这次目前的长子,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父子俩的谈心几乎没有,没想到,这时候开始谈心了。
“是啊,父王,自从大哥死后,您从来都不会与孩儿谈心了!你好像只会听仓舒那小子的话了呢!”曹丕说着,父子两个人面对面而坐,像是亲密的父子一样。
“是啊,子修,在二年就没了,今年都十九年了,一转眼他都走了快二十年了!子桓,你可有怪过寡人?”曹操喝了一口水,他这里不是酒,他没有全好,不能喝酒。
“孩儿何敢怪父王呢?只是感觉父王不公!”曹丕说着,他偷眼看着曹操,看曹操是面露笑容的,他又敢说了:“当年您最关心的是大哥,后来有变成了仓舒,您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的一切哪一样是和您学的?”
反正他也不是世子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这次居然公然说这些了,很有魄力。
“呵呵,子桓,今天你敢说实话了?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曹操喝了一口水,他继续道:“子桓,你知道一个上位者最担心的是什么人吗?是摸不准的人,哪怕他是自己的儿子!”
“子修当年文武双全,为人纯孝,没有他,寡人可能就没了!而当年的你呢?选择独自逃走!从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落在了下成!”曹操的目光开始严肃起来了。
“仓舒虽然聪慧,但是他是仁慈之人,从来不会行乱杀之事,他惜民力,为万民求福。而你呢?从来都是阴沉着,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为父从来都是不知!”曹操这次说完,又带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