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跟着王康进了客厅刚坐下,王康妻子便端进了茶。
“陈院士,还劳烦你跑一套,今早上卑下正要当值才发现犬子染上了风寒,为照顾犬子和贱内忙活了一整日,忘记告假了,实在抱歉...”
王康给陈恪倒了茶,对自己旷工之事做出了解释。
旷工未告假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就看陈恪这个主官怎么解决了。
陈恪呵呵一下,无所谓道:“无妨,谁家能没有个急事,我还以为是王医士病了,想着来瞧瞧看看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看现在这情况,王医士想必已经稳定了令郎的病症了吧?”
好不容易才把王康忽悠来,该包容也就包容了,没必要计较的也就无需计较了。
王康回道:“嗯,今晚喝过药后,明日应当就能好了。”
王康虽说是在盎镞科当值,但其他方面的一些简单病症并非是一窍不通,能治疗症状不甚严重的风寒倒也不奇怪。
陈恪笑了笑,又道:“那明日...”
原本以为王康儿子的风寒既然已经好了,事情怎么着也该差不多了。
没想到的是,陈恪的话还没说完,送过茶的王妻去而复返,抢着问道:“陈院士,可否让孩子他爹回盎镞科当值啊?”
这是自个儿有想法不说,让妻子来代替表达了?
哼,也不看看他是谁,是那种轻易妥协之人吗?
陈恪满脸为难,两手一摊道:“不好意思,这事儿已经做了交接,怕是不好弄。”
这话也不算敷衍,王康才刚到医学院便又要往回调,圣旨都还热乎着呢,是他一人能做主的事吗?
陈恪出言,王妻立即便声泪俱下哭嚎喊道:“这可怎么办啊?俊才腿伤不便,孩子他爹再这么一走,家里只剩我们娘俩,孤儿寡母的可让我们怎么活?”
至于吗?虽说医学院培养的医士将来是要往边军卫所派的,可又不是不回来了。
再者说,去边军卫所的也不只是王康有一人啊!
王妻哭诉,陈恪正准备组织语言安慰之际,王康则随之出言呵斥,道:“闭嘴,发什么疯...”
王康出言,王妻情绪更奔溃了,直接用拳头一拳拳捣在王康胸膛上,哭着道:“我这哪是发疯,你这么一走,家里怎么办,俊才怎么办?万一你死...”
“闭嘴!”王康又是一声呵斥。
死呀活呀的,着实有些不太吉利。
王妻自知有些失言,转而又道:“整个盎镞科为何只有你一人被调到医学院了,你是不又乱说话了?你即便不为我考虑了,也总该为俊才考虑一下吧?”
这话王康没法接,一旁的陈恪也有些尴尬。
王康话是多了些,但说到底王康之所以被调到医学院也是因他给王康刨了坑所致。
陈恪没办法多做解释,只能转而问道:“哎,我问一下,俊才是令郎吧?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