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东暖阁。
老朱许是因朱雄英的事情,心情有些烦闷,好几个伺候的内伺都因丁点错误被斥责骂出。
朱标在第N个内伺端着茶碗顶着衣服上一大片湿露露退出时,站在了东暖阁门口。
“拜见太子殿下。”
内伺退出的着急险些撞上了突然出现在的朱标,慌乱之中赶忙见了礼。
朱标虽也因朱雄英之事,状态有些不怎么好,连日来茶饭不思,觉也没怎么睡好,嗓音都变得些沙哑,但面上仍旧保持者温文尔雅,对失误的内伺没有半分苛责,只摆手道:“无妨,去忙吧。”
内伺逃也似的匆匆而走,朱标则抬脚见了暖阁。
瞧见朱标,老朱脾气收敛了许多,只愤愤骂道:“毛骧干什么吃的,如此之久了还无一点儿消息。”
说着,便随之开口问道:“你的人守在陈恪那里可有消息了?”
哪里有消息不重要,只要能得些消息,确定朱雄英平安就成。
自老朱吩咐后,朱标便安排人守在四季小吃铺子和陈恪家。
今日,朱标还正好得到了个消息,来此就是与老朱禀告的。
“江夏侯家的公子今日寻到了四季小吃的铺子,挑衅说是陈恪死在外面了,被义惠侯的公子挤兑了一通后,才离开。”
对周骥这种纨绔子弟,老朱一直都看不上眼。
听了朱标所言后,老朱缓和的心情,又有些不好了,直接冷哼一声,不满道:“周德兴越活越回去了,连自家子弟都不懂怎么教育了。”
一个家族想要经久不息,最主要看子弟是否成器。
祖上有多大殊荣,那不过都是其次的。
就像周骥那样的,有世袭侯爵又如何?
子弟不成器,多大的家业都得被嚯嚯光。
老朱发表自己的不满后,朱标则接着又道:“父皇,还有个事情挺奇怪的,有个孩子找上门说有个人要见袁朗和刘修亮,最后不知怎么弄的,成了袁朗被那孩子骗了,最后还是袁朗大度,拦下了与那孩子讨回钱的范深,再之后,袁朗和刘修亮便出城了。”
这个事儿表面看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想,着实还真透露着那么几分蹊跷。
“下面的人跟着出了城,刚到城门口就跟丢了。”朱标停歇了片刻,又道。
蹊跷还真是蹊跷的很,东宫出来的人都不弱,若非故意甩掉,又怎会跟丢?
还有,若是光明正大的,又何必故意甩掉?
老朱脸上带起了几分凝重,片刻后道:“若真是他的话,那雄英呢?他把雄英留在了外面,自己回来了?”
老朱多疑是多疑了些,但这个可能性还真有。
陈恪他本来是陪同朱雄英出去的,若遇到山匪后,丢下朱雄英自顾自逃命跑了回来,肯定是不敢轻易露面的。
“儿臣觉陈恪倒也并非贪生怕死之人,遇到危险断然不会独自逃命的,若真是他的话,怕是有什么隐情,要不召刘修亮来,询问一下他?”朱标提了意见。
与其这样胡乱猜测,还真不如直接了当问个清楚。
若真是遇到困难了,也好帮帮忙。
至于,若真如老朱所想的那般,也好找到陈恪这个当事人,追问出朱雄英的具体情况。
当然,若真如老朱所想的那般,陈恪责任自是不会少的。
老朱还未答应,李德喜便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宫门守卫侍卫那里说,义惠侯之子刘修亮有重要之事求见。”
还没找他呢?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老朱瞅了一眼朱标,随之应道:“他倒是来的及时,让他进来。”
没用多久,李德喜领着刘修亮踏进了东暖阁。
刘修亮性子颇为豪爽,在外面喜欢结交朋友,但在老朱面前,却也乖的像只绵羊。
刚进入暖阁,便先行乖乖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