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后,陈恪领着王俊才再带着范深袁朗刘修亮等人去了老朱赏赐给他的府宅。
东城他也没怎么去过,至于礼部官员所告知他的位置,他还真联想不起来。
想要瞧瞧他家到底是个什么样,还真就得设身处地亲自去看看才行。
本来太医院也没什么事儿,从老朱那里出来便可过去。
但第一天上任便旷工,总归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在老朱眼皮子底下活动,哪一天旷工都是大忌的。
站的越高越引人注目,这个太医院院使可真不如想想当中的那么好做。
有时候陈恪也想,他是不是应该把他前世所学到的那些理论统统实践一下,如此也算他掌握了一门绝对的医术,也可让自己有些威望。
不然,等到那些医者开始蜂拥进入京师时,他什么都不会,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很快,一行人赶去东城。
循着房契上的地址,一路找去,左拐右拐之后,竟然停在了周德兴家门口。
此刻,家门打开着,除了上面的牌匾被摘去之后,与之前去周德兴家中时没什么两样。
“竟是这里?”陈恪有些惊呼。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里面一洒扫的家丁奔出,瞅着陈恪一眼后,便冲着里面喊道:“伯爷来了,伯爷来了...”
随后,这家丁便冲着陈恪低眉顺眼,道:“伯爷,请。”
四下寻望了一眼,陈恪带着几分戒备,问道:“陛下把这里赐给我了?”
怎么想,都觉此事带着那么几分不确信。
那家丁回道:“对啊,锦衣卫给我们的命令说,此处便将是安乐伯的府邸了,让我们留下继续伺候。”
继续是怎么个意思?
陈恪恍然大悟,惊呼开口道:“你们是周德兴府上的?”
把周德兴的府邸给了他也就算了,怎把周德兴家的家丁也给他了?
万一这些人有一个是周德兴的死忠,给他下毒,趁半夜他睡着杀了他那可怎么办?
回家本就是为放松的,若整日担惊受怕,他还不如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住着呢?
陈恪询问,那家丁道:“是,我们这些人是刚被江夏侯买进府上的,平日干的不过就是些打杂,对江夏侯所做之事一无所知,陛下念此,便把我们留了下了。”
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但陈恪总是有些难以释怀。
对着家丁所言,陈恪没再多言,只出言道:“你叫何名?”
陈恪出言,家丁道:“郭六。”
这问题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的,这家丁如何回答陈恪并不在意。
很快,陈恪领着虽他一块来的人踏了进去。
“伯爷,里面陈设还未更改,伯爷看看哪里需要动,小人立马改动。”郭六道。
改动是必须的,住着周德兴的家,本就够别扭。
若是再什么东西都不变的话,那更像是住在了别人家中了。
“嗯,我先看看,哪里需要动你们再动,若有需要的东西,及早采办。”
与郭六没说几句,陈恪便直接打发了他离开。
郭六离开,范深才道:“这是周德兴的家?早知道这地儿有一天会是你的,我也就不烧了。”
被范深烧毁的大门,周德兴已重新做了修缮。
也还没修缮完成多久,大门上的漆还没干呢。
烧不烧的,倒也没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