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去了好几家,情况与那户人家所言的皆都差不多。
“少爷,我们现在去何处?”陈安九问道。
现在所有的证据虽都证明朱橚着实做了强抢之事,但实在与他当初所见朱橚背着药箱游走于灾民中的第一印象有些相悖。
既然已到了开封,这事儿还得再做一下详查才行。
一方面是对老朱吩咐之事有个交代,另一方面也免得冤枉了朱橚。
“先找个酒馆吃顿饱饭,之后再做打算吧。”陈恪道。
从京师到开封,一路只忙着赶路了,着实没好生吃过顿饭。
事情再紧急,也得先填饱肚子才能再做其他。
很快,陈恪陈安九寻了一家名为八方的酒馆。
这酒馆并不算太大,装修也不怎么起眼,出入的很少有身着锦罗绸缎之人,倒多是些短衣短裤的普通百姓。
他们并不想太过引人注目,这样不起眼的小酒馆倒也正适合他们。
进入酒馆,寻了个位置坐下,一面相姣好的女子走了过来,先为他们添了茶,这才出言问道:“两位客官,吃些什么?”
吃饭的钱是由陈恪来拿的,吃什么当然也是要由陈恪说了算的。
陈恪也没看菜单,只道:“把你们酒馆卖的最好的菜拿上四个,再拿些米饭,哦对,再拿些酒就行。”
现在的陈恪已是拥有五百亩田产的大地主了,出来吃饭也有资格豪横些了。
听了陈恪的要求,女子应答后,转身离开。
女子离开,陈恪旁边有桌吃饭之人随之便冲着柜台前等候结账之人,喊道:“薛家掌柜,外面传言没听闻吗?令女长得如此喜人,你怎还敢让她抛头露面,就不怕也被抢走了?”
听闻此,陈恪竖起了耳朵。
毕竟他此来开封为的就是这个事情,虽是醉汉茶余饭后的闲聊,但说不准便能从中听闻出些有用的讯息来。
那被称之为薛家掌柜的人听了这询问后,随之一脸惆怅,道:“怕是当然怕,可孩子她娘卧病在床,每日都得喝药,实在招呼不了客人,小店店小利薄,实在雇不了人,我已经写信让远房侄子过来了,等他到了便让小女回家照顾她娘,店里的事情便由我带着家里小子和侄子一块打理了。”
用家里人总归比从外面雇人省些成本。
“薛家掌柜,你家小子这手艺越发进步,越来越得味道了。”另有人随之称赞。
薛掌柜的儿子负责在后厨烧菜。
全家齐上阵,配合默契,挣得也多。
对这道称赞,薛家掌柜只是笑呵呵的接了下来,道:“你若觉着好,可要常来啊!”
经常来吃饭的人,也都相熟了,开着玩笑道:“常来倒是可以,可要记得让几道啊!”
照顾回头客,那是理所应当的。
薛家掌柜二话不说,直接应道:“那是肯定。”
原本以为对强抢的话题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在那女子为陈恪这桌送来饭菜后,远处桌子中不知是谁又提了一嘴,道:“我听闻说,周王这段时日抢了快有上百个女子了,家中凡有女子之人,只要是个男的,宁愿不要彩礼倒贴嫁妆便也想让自家女子嫁过去,整个开封的媒婆嘴上都快乐开花了,薛家掌柜,我看你不让你家女子抛头露面也不行,还得抓紧找个好人家嫁了,不然晚了的话,好人家可就都被抢光了。”
此人出言,陈恪则端起酒壶,走至那人桌子旁,为他倒了一杯,道:“我从外地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这虽说是些八卦,但说不准便能从中打问到有用的讯息来。
这人酒壶虽说还有酒,但对陈恪倒来的酒,还是欣然接受了。
喝了酒,询问问题,自是也方便了许多。
酒下肚,那人随之介绍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怎么强抢别人家的女子,整个开封怎么风声鹤唳,实际的有,传言的也有。
其他人瞧着此人说的热火朝天,深怕落了后纷纷加入其中。
与之前下相比,朱橚的名声可谓是一落千丈。
若不是陈恪对朱橚之前的那个名声也曾亲耳见识过,还真不敢相信差之千里的这两个名声会是出自同一人。
正说着,中间不知是谁一拍桌子,怕案而起道:“在开封遇水患后,是周王殿下被灾民瞧病的,我也曾受周王殿下恩惠,才从鬼门关爬了出来,周王殿下可是个好人,怎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定是有心怀叵测之人在污蔑周王殿下。”
很明显,与这人同一阵线之人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