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朱标开口道:“洗澡之事朝廷倒是可想办法解决,至于卸甲,万一碰上敌袭,岂不是要吃大亏?”
朱标虽未实际领兵作战过,但军中的一些事情可并非一窍不通。
“可训练兵丁快速着甲的本事,在各军卫所中号召各兵丁以最的快速着甲,以此定出一般人着甲的时间,训练兵丁务必达到这个时间点,时间再过紧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不着甲睡觉也可让兵丁得充足的休息,不也能提高战斗力吗?”
说着,陈恪也给出了一个转折,道:“当然,所有事情并不都是绝对的,是需要变通的,若在急行军亦或者是明知敌人来袭之时,能得到些暂时休息就已经很不错了,肯定是得暂时着甲的,不必非得卸甲才能睡觉。”
老朱徐达这些人能走到这个位置,自不会是死心眼之人,这个变通还是清楚,但他既然提意见了,那就得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万一下面有哪个死心眼主官不卸甲就不睡觉而酿成了大错,也不至于牵扯到他不是?
片刻,老朱没再多言,直接出言道:“咱知道了,咱考虑一下再说。”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操作不操作便取决于老朱了。
不过老朱这人看起来强势,却也并非刚愎之人,若觉此事有好处,也还是会听的。
老朱出言后,一旁的徐达随之问道:“军中类似症状的人可不少,既容易,可否也给他们症疗上一二?”
像徐达这种高级别的将领都会得这个病,下面那些人自是不可能幸免。
但此事,还得是老朱决定。
徐达出言,陈恪确定了老朱的态度之后,才大手一挥,直接豪爽开口道:“自是没问题,这样吧,我这几日多弄些适应此症的药物,之后再把治疗方式写下来,各边军卫所中的那些医者只要按此方式严格操作,便可治疗了。”
不说军中那些医者都是在医学院接受过培训的,就是不懂医的一般人,只要严格按照他教授的方法去做,都能把此症治好了的。
而且既然给徐达军中的兵丁治疗,也该对其他卫所的兵丁一视同仁。
“如此倒是极好。”
徐达面露欣喜,道:“军中类似症状之人不少,开始发作暂时虽不会要人性命,但却也会影响到战斗力,若能解决此症,于军中将士乃至整个军中来讲都是个好事。”
作为军中主官,下面兵丁的身体状况自是也得时刻关切着才行。
问明徐达情况,老朱和朱标便离开了。
毕竟朝中还有不少事务需要去处理。
而陈恪则去找了卢文斌和王康,让他们把治疗背疽的操作流程写下,以方便各军中卫所,甚至是民间的医者研习。
既然是要对外公布的东西,自是需在语言甚至是书写上,难得出手。
让陈恪用白话文写个作文可行,可若用拿文言文书写,那可就是在为难他了。
更关键的是,他那手字实在拿不出手,真得靠别人帮这个忙才行。
所有的操作,他们都是见过的,再把这些东西写下来倒也不是很难。
可写下来是一回事,印刷下来以便各方传阅也并不简单。
因太医院平日里不需印刷,也没印刷的工具。
这些东西想要印刷,还得去寻书坊。
拢共也没几份,他也不想搞这个麻烦了,号召太医院的医士誊抄一下算了。
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事,这些医士倒也没什么怨言。
正弄着,外面有个小吏匆匆跑进,行礼都顾不上,直接喊道:“不好了...魏国公跑了。”
跑了?能跑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