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则再次叮嘱,道:“拿出你的看家本事就行。”
这人名陈永十,若按辈分论,陈恪得喊上一声十爷爷。
不过既要在陈恪手里混饭吃了,辈分上的称呼自是得免了。
不然的话,陈恪又如何差使这些人。
而这些人为了能讨碗饭吃,也不愿陈恪以辈分称呼他们。
陈恪开口,陈永十便慢慢尝试着开始为老朱搓起澡来。
先是打香皂,洗干净之后,便开始动用澡巾开始搓。
这个步骤可得小心再小心,必须得力道恰好,把人搓疼了那个不合适。
“怎样?陛下,感觉如何?”陈恪问道。
这问题陈永十不敢开口,也就只能由陈恪来代劳了。
老朱哼哼呀呀的,回道:“还成!”
成就行。
随着一大串的黑色的泥垢掉落,几人都是有所诧异的。
当然,诧异归诧异,肯定是没人敢说的。
没人说,老朱倒是主动打起了圆场,道:“你给咱弄的什么东西,怎掉下这么多东西来。”
他那不过是香皂,要掉东西半夜时白色的怎会是黑色。
老朱掩饰自己的尴尬,陈恪自是不能戳破,嘿嘿一笑,道:“那东西是香皂。”
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自己品去。
一炷香的功夫,直到搓的全身发红,陈永十才停了下来。
“殿下,要不你也来试试?”陈恪询问。
朱标还未说话,老朱便开口道:“搓过之后倒还真挺舒服的,你们都搓搓。”
老朱开口,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为快速完事,陈恪又喊来了几人。
服务朱标他们父子就简单多了,手艺差些的基本也能过关。
“你不搓吗?”朱允熥再次挤兑道。
他才刚洗过澡,连点死皮都搓不下来,搓个什么劲儿。
“你不会...”朱允熥再次道。
罢了,罢了,就让你见识一下。
“再喊一人来。”没等朱允熥说完,陈恪便再次招呼道。
很快,四个搓澡工按照相同的步骤开始为他们搓起来。
随着朱标父子他们一坨坨的泥垢落下,陈恪掉下的只有香皂水。
“陈恪,你是不背着我们偷偷洗过了?”朱允熥道。
洗澡当然要背着人,难道还搞抬大戏不成?
“是啊,洗个澡不正常吗?”陈恪光明正大的承认。
朱允熥不罢休,又道::“好啊,你竟偷偷的来洗?都不喊我们?”
什么事儿,都要喊他们不成。
陈恪带着几分疑惑,道:“臣在家里洗,难道也要喊着殿下不成?”
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鼾声。
扭头一瞧,老朱竟睡着了。
朱标压低了声音,道:“你这地儿的确颇为让人放松,父皇晚上睡得都少,像这种出来就睡着更是少有。”
老朱睡着,他们的行动自是变得蹑手蹑脚。
当皇帝本来就累,更别说老朱这种什么事儿都喜欢亲力亲为的了。
好不容易才睡着,自是得留些时间。
不到半个时辰,老朱便幽幽转醒了。
而此时,朱标父子和陈恪已穿好了衣服,在一旁静静等着了。
瞅见老朱醒来,李德喜第一时间上前,问道:“陛下,醒了?”
老朱对自己突然睡着也有诧异,问道:“咱睡了多久?”
“小半个时辰了。”李德喜回道。
老朱带着些神清气爽,起身道:“给咱拿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