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安乐伯也在啊?”
陈恪正靠在池子上闭目养神,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恬静时光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睁眼一瞧。
嘿,这不号称大明第一战胜的李景隆吗?
自那次在中秋宴会上见过一面后,还不曾再见过呢。
李景隆阴阳怪气开口,陈恪却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曹国公公子啊,少见!”
李景隆作为客户,那是来送银子的,他没必要把财神爷往外赶。
陈恪说的客气,李景隆倒是再没理由敌对了,随之招呼了身后几个同伴道:“走走,下水。”
能跟着李景隆一块出入的,身份怕是都不简单。
不过,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拿钱就行。
很快,跟着李景隆同来的五人一块都下了水。
硕大的池子,李景隆一行倒也没与陈恪往一块堆儿挤,而是选了距陈恪距离最远的对角线。
如此甚好,他与不愿与李景隆有太多交集。
都能朝廷的五十万精锐给朱老四送了人头,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与那样的人交集多了,自己怕是也得被降智。
瞅着李景隆一行人说说笑笑,徐允恭凑近陈恪道:“认识李九江身旁那几人吗?”
李九江便是李景隆。
他进入朝廷中枢并没多长时间,一些重要朝臣不过才刚刚认全,怎能再认识下面那些子弟去。
陈恪摇头,如实回道:“不认识。”
若不是给徐达看病,他也不会认识徐允恭兄弟的。
陈恪回应,徐允恭便主动介绍,道:“李九江左边那个是信国公的五公子汤醴,再往左是宁河王四子邓铨,右边那个是西平侯次子沐晟,再往右是开平王三子常森。”
信国公汤和,宁河王邓愈,西平侯沐英,开平王常遇春。
提起爵位,陈恪倒也能对号入座了。
就那些人,哪个提起来,那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但这些子弟中,也就沐晟有些名气,其余人陈恪在后世可不曾听过一人。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才疏学浅的缘故。
正说着,汤醴瞪着眼,吼道:“徐老大,你老是瞅着我们作甚?”
徐允恭完全没有背后议论人时被人发现的窘迫,霸气回怼,反问道:“你不瞅我,怎知我瞅你了?”
事实证明,这样的反问绝对无懈可击。
汤醴被噎了一下后,岔开了这个话题,又继续开口,道:“你与陈恪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是不说我们坏话了?”
指指点点,不一定就是说坏话的。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儿。”徐允恭应道。
即便是真说了那也不能承认啊。
“那你与陈恪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是在说我们什么?”汤醴反问。
说什么,还得再与他们汇报一声不成?
即便与你说了,你能保证人前后两次说的一样?
徐允恭正要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徐增寿抢先没好气应道:“就是说你坏话了,你能怎么着?”
这话绝对是激化矛盾之言。
大多数时候,只要这话一出口,肯定是要由一场恶战的。
“你说什么?”汤醴起身。
徐增寿同样起身,继续回怼,道:“我说,我大哥就是说你坏话了,你还能能怎么着?”
话倒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这事儿肯定没办法和平解决了。
不仅是汤醴,邓铨,常森,沐晟,李景隆均纷纷起身。
徐增寿依旧没有惧意,反问道:“怎么着,还想动手,来啊,怕你不成?”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都是武将之家出身,耳濡目染之下,不管打过打不过就都没有认怂的。
徐增寿挑衅,李景隆一伙儿毫不落下风。
很快,两方人马便打在了一块儿。
随着两方交战,原本还在池子里的客人纷纷快速起身离开。
毕竟拳头不长眼,谁能保证不会惹上无妄之灾。
这些人一走,今日的收益怕是要有影响了。
“误会,误会...”
制止了澡堂子准备出手的自己人,陈恪想着以最快方式结束这场交战。
毕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打的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