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冲过去,徐允恭,徐膺绪自是不落下风。
反倒是陈恪少了几分冲锋的勇猛,对别人挥过来的拳头,也只知躲避。
真不是他不愿较量,是他太知晓自己的实力了。
他的拳头软绵绵的,打在皮糙肉厚的那些人身上,就跟给人挠痒痒似的。
而李景隆那些人拳头与铁锤似的,打在人身上,能把人骨头打断。
悬殊如此之大,与之较量,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李景隆一行五人,徐允恭兄弟各自有了一个对手,陈恪越弱,越分出两人对付他。
一个李景隆,一个沐晟。
李景隆再怎么辣鸡,那拳法都比陈恪强太多了。
至于沐晟,世代镇守云南,那实力更不用说了。
为应付这两人,陈恪躲避的可谓是异常狼狈。
狼狈就狼狈些,谁让他常年打猎却被鹰啄了眼。
毕竟是天子脚下,没有多久,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兵丁便围了过来。
这些人随便拉出一个,在朝中都有些身份,领头的兵丁自是清楚。
也并未把这些祖宗带至自个儿衙门。
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带进去,想要送出可就不容易了。
而不处理又不行。
最终只能层层上报后,连夜报到了老朱那里。
陈恪他们这些所有参与之人被送进东暖阁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别看刚才打的凶,但进入东暖阁后,几顷刻变成了绵羊。
陈恪只觉自个儿今日这个无妄之灾遭遇的太冤了。
徐允恭与李景隆这些人怕是一早就有了矛盾,要不然岂能因几句话不对付便动起手来?
从澡堂子到现在,他好像一直都在被动防御。
行礼完毕,老朱脸色特黑。
“说说吧,究竟为何?”老朱询问。
李景隆的爹是老朱的外甥,按辈分李景隆要喊老朱一声舅爷的。
因李景隆身的高大威猛英气逼人,读书好,谈论兵法头头是道,老朱对李景隆颇为宠爱。
老朱出言,李景隆率先,道:“陛下,臣今日与沐晟几人去了澡堂子,当时正赶上陈恪徐允恭兄弟也在,他们几个对臣等几人小声嘀咕,汤醴上前询问,徐增寿二话不说便上前打人,之后陈恪便把澡堂子中的人召集起来对臣等大打出手...”
李景隆还未说完,,徐增寿便忍不住了,头一抬道:“在澡堂子之时,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后来也是因你们对我们下狠手,陈恪才召集来了澡堂子的人。”
到底是谁对谁错,哪能说清楚。
“晚上这次不也是你们把我们骗出来,五人对付我们四个还好意思说?”徐增寿又补充道。
按徐增寿这么说,占理的可是他们。
随着徐增寿的回击,汤醴也随之开口道:“你等说我们坏话还不允许我们询问一下?”
当着老朱的面,是自己做的都得辩解一下,更何况与自己无关的事儿了。
“我们何时说你坏话了?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徐膺绪也出了口。
若按事实论,的确没有说坏话这一茬。
几人辩驳的不可开交,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老朱一拍桌子,制止住了场面,喊道:“都给咱闭嘴。”
老朱政务繁忙,一天时间恨不得掰八瓣,哪有时间听他们吵吵。
“陈恪,你有何话说。”老朱开口。
陈恪真没想过,老朱会率先来问他。
愣了一下,陈恪开口回道:“陛下,今日这事儿臣确实挺冤的。”
此事可还牵扯到了徐允恭兄弟,怎么着都得为他们争取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