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师做完手术,后续的护理不都是护士做的吗?
能给你安排两个卢文斌和王康这样的御医级别的人看着,已算是特殊照顾了?
不说他这两日消失忙活的也是你老爹的事儿,即便是他去忙别的事情,你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吧?
再者说了,他累死累活忙了两日时间,一点儿赏赐都没得到,他还委屈的不行呢。
李文忠虽不知晓陈恪具体是做了何事,但隐约明白陈恪消失是与他有关的。
对李景隆的质问,随之呵斥道:“不得无礼。”
李文忠开口,李景隆态度更强硬了。
本来,陈恪是不想当着李文忠的面给李景隆难堪的。
既如此,陈恪该说的也就不藏着掖着,维系该有的态度了,随之道:“谁当是你,能有机会待在家里,治你爹的病是陛下吩咐的,可这两日不见人影,同时也是陛下吩咐的,你爹在这两日若真出个什么差错,你最应该找的是陛下,而不是我。”
他又没有三头六臂,哪能把两件事情都做好。
给你爹恢复名誉,你没有任何回报不说,还怎好意思急赤白脸的质问他?
陈恪没好气开口,李文忠直接加重语气,厉呵一声,道:“九江...”
李文忠加重语气,还未等李景隆再有回答,门外便想起了里李德喜的声音,道:“陛下有旨,请曹国公接旨。”
这个时候李文忠倒也能起床活动了,但腿上也做了手术的,并不方便跪下接旨。
在李德喜喊过之后,随之又道:“陛下有旨,曹国公手术未愈,不必跪迎圣旨了。”
紧接着,隔着门,李德喜宣读了旨意。
旨意的内容很简单,是说李文忠在镇守严州时识人不清,任用赵伯宗做谋士,差点导致严州大军叛逃张士诚,特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罚俸半年,是做给别人看的,若李文忠真揭不开锅了,老朱完全可通过其他赏赐再补偿回去的。
旨意宣读完毕,李德喜喊道:“曹国公,咱家把圣旨放于外面,你记得拿。”
李德喜离开,李景隆把圣旨取了回来。
李文忠接过圣旨,竟把之报于怀中落了泪。
“想我十九岁开始征战,一生战功无数,只在严州犯下这么一个错,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每夜响起此事总是难以入眠。”
在事情还不曾发生时,总会有所惧怕。
但当真正发生了之后,再回过头仔细想想,便会觉此事不过也就那样。
说着,李文忠带着几分欣喜与好奇,问道:“此事少不了安乐伯帮忙,安乐伯是如何查清的?”
这事儿本就是他查出来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随后,陈恪把大致情况查了一遍。
在说到查看手书笔迹时,陈恪特意浓墨重彩的说了一番。
不说清楚了,他们还以为这两日他是干私事去了。
“之前陛下旨意不出,具体情况我也没办法多言,现在陛下旨意宣读了,我也可放心大胆的说了,这两日,我只睡了两三个时辰,才终查处了手书的问题,不是这手书,陛下再信任曹国公,但所有的解释却也显苍白无力的...”
陈恪把此事说了这么多,李文忠当然想到了其中意思。
随之,道:“九江,替我好生谢谢安乐伯,也记得与他道个歉。”
事实摆在那里,李景隆先是道歉,随后又道了谢。
不管是道歉还是道谢,陈恪都接了下来。
反正,这也是他应得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