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子弟大部分皆是庶子出生,他们能够出去,于他们自己,于家里都是一个机会。
总比一直窝在学堂中,要好上太多。
次日,这些人便相跟着,一同踏上了北地。
送他们出去的,是朱标带着朱雄英外加陈恪这个昔日的教官。
这些人本就是老朱为朱标和朱雄英培养的年轻将领,赐予恩泽之事自是需他们父子去做的。
朱标带出的随从为每人发了个碗,又给众人的碗中倒上了酒。
之后,朱标带头举起碗,道:“尔等父辈随父皇出生入死立下了不朽功勋,但廉颇老矣,他们终将有提不动刀,跨不上马之时,大明的将来还需靠尔等来守,但尔等父辈一辈子戎马生涯,所累积的本事乃是最为宝贵的财富,尔等若想守护好大明,就需尔等传承这笔财富,望尔等进入军中,依旧能谦敏好学,与尔等父辈继续苦学杀敌本领,本宫等你你们建功立业之时。”
简单训话之后,朱标率先干掉了杯中之酒,道:“来,干了这杯壮行酒,等你们建功立业之时,本宫再为你们行庆功酒。”
酒喝完,二十几个年轻人策马扬鞭,踏上了往北地之路。
再返回之时,他们将皆是载誉而归的年轻勋贵。
“回吧。”朱标招呼道。
望着这些人离开,陈恪竟觉自己有些孤单。
袁朗范深包括刘修亮都走了,在京中他若再想喝酒,连个能喝酒的人都找不到了。
返回之后,陈恪便先行去了兵仗局。
现在的兵仗局规模更大,除了负责火器的生产之外,也一并承担了宫中诸卫所所用所有兵器的产出。
另外,也还负责着些许其他卫所的兵器生产。
无论从规模还是从受重视程度上来讲,已远远超过工部的军器所了。
第一把火铳因就是范老五帮忙弄出来的。
因而范老五直接担负起了火铳地位产出,乃火铳司司长。
“范叔,范深走了。”
到了兵仗局,范深便与范老五说了此事。
之前的范老五想着自家儿子能跟着自己把铁铺弄下去,成个家生上几个儿子就行了。
现在的范老五虽只在兵仗局做了个小官,每日接触的也都是匠人,但想法也比之前广博许多。
人生在世总归得是有所奋斗的,不能一辈子总是甘于平庸。
“让他去吧,他出去若能有所成就,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回来做个匠人,也能养家糊口了。”范老五道。
这确实是有进有退的选择。
陈恪笑了笑,道:“深子倒也适合于沙场建功立业,将来说不准就能混分功绩出来了。”
范深腰圆膀粗的,倒也像是当将军的料。
倒是袁朗,想要于军中混处份功绩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与范老五没多聊几句,便有人喊范老五了。
“范司,范司...来,来瞧瞧这批火药来...”
听到喊声,范老五应了一声后,起身与陈恪意意思思地想要离开。
陈恪作为兵仗局局使,自是不能拦着下面人去干活的。
当即便道:“行,范叔去忙,我再去别处瞧瞧。”
兵仗局的事情虽能按部就班的进行,但有时间的话,陈恪还得是四处看看的。
兵仗局承担的事情多了,身上的担子自是也愈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