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恪的爹被封江宁侯,世袭罔替,食禄一千五百石,江宁田产增至三千亩,陈恪的母亲封五品诰命夫人,赐婚陈月和朱允熥。
因陈家唯陈家唯一男丁,承袭江宁侯。
既是由陈恪来承袭江宁侯的,但陈恪自是无需改姓了。
李德喜宣读完,陈母多半没怎么听明白。
陈恪解释道:“娘,月儿被赐婚三殿下了,就是太子的三子,爹被封江宁侯,由儿子来继承,娘被封五品诰命。”
这样的封赏足够荣耀。
“那...”
陈母正要开口,被陈恪打断。
当着李德喜的面,不赶快领旨谢恩,才说什么改姓不改姓的事情,既是亵渎圣旨,也是对老朱的不尊重。
母子两个谢恩结束,李德喜把旨意递上,又是一声道喜,才离开。
陈恪都是老朱义子了,而陈母这么亲生母亲还是生母总归有些不太合适。
而从陈恪这里,给陈母荣耀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给了陈母,陈恪老爹是白身也不行。
因而,直接封陈恪老爹江夏侯,由陈恪来继承。
这样又能给陈母诰命,又能顺理成章封了陈恪老爹,完全合情合理。
这样的操作之前也不是没有,李文忠的曹国公,也是封的他爹李贞。
李贞虽屡次在老朱穷困之际给予帮助却并无军功,人们之所以不把李文忠与老朱报恩所封的义惠侯刘英相提并论,其本质还是因李文忠军功成绩斐然。
如此看来,他想在朝堂中混的风生水起,还得是立些军功才是。
有了军功,他的爵位才名正言顺。
之前,他封伯爵,是出于治好马皇后的病。
现在赶上这个时机封这个侯,完全又成了老朱在保护马皇后。
说来说去,他在此事上没什么太大贡献。
***
接下来,收义子,合八字之事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些事情都由礼部的官员去负责,陈恪倒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徐允恭留于家中负责家中琐事,谢氏被送回后,一直停棺等着徐达的安排。
谢氏若是自然死亡,那自是要风风光光埋进徐家祖坟的。
唯一需要等的也就是徐增寿这个亲儿子回来送最后一程。
但现在谢氏因得罪老朱被杀,是否埋进徐家祖坟,还是得等徐达做主的。
话说娶妻当娶贤,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按理来讲,徐达在勋爵中当属最受器重的之一,率大明最强精锐镇守北地。
可偏偏家中出了一档子谢氏这个事情,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看徐家的笑话。
谢氏停在家里,徐允恭为这个事情忙的可谓是焦头烂额。
毕竟这事一出,有不少人会考虑老朱是会对徐家秋后算账。
佃户雇工这些临时合作关系的,有找借口离开的,也有偷偷举家迁都的。
另外,一些商铺上的生意伙伴也有不少人都借故毁约的。
家里的一些家仆也是人心惶惶,若非因奴籍脱不了身,也早就走了。
徐家出了事,这事多少与他有些干系,陈恪想着给徐家帮些忙吧,却显黄鼠狼给鸡拜年,因而也只能多避着徐家些。
若徐达父子因此恨上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这事儿过错方并不在他身上。
陈恪没去徐家,徐允恭倒是主动稍了个口信,把陈恪喊去了城外的一家小酒馆。
再见徐允恭,徐允恭的变化很大。
徐允恭之前只是带着些沉稳,英气勃发多少还是有的,现在这份沉稳竟显老气横秋,胡茬都越发的浓郁了。
见到陈恪,徐允恭当即开口道:“家里你怕是不好去,你那里我怕是也不好再去,只能在此无人识得我们之处喝杯酒了。”
徐达的回信还没到,徐允恭只能把徐家产业守好,其他事情还真无法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