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偷他们船的挨千刀的就是汤和所带的亲兵护卫。
就在那些张士诚余党以及倭寇四处寻船的功夫,神机营兵丁便已追了上来。
在神机营兵丁追上之时,汤和所带亲兵护卫才闪身出现。
说来,汤和还着实是颇为够意思的。
他若在神机营之前带着兵丁出现,便显着是在与神机营抢功了。
现在他后神机营一步出现,就自觉降低了自己这一方的付出,把所有的功劳都挂在了神机营身上。
“剿械不杀,剿械不杀...”所有兵丁七嘴八舌的喊着。
神机营的火铳把张士诚余党和倭寇打了一个绰手不及。
他们几乎是落荒而逃,胆儿早就被吓没了。
现在在面临这些严阵以待的官军之时更无任何反抗的心思。
刚被兵丁围堵,张士诚余党中便有人扔掉手中的兵刃,连声呼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
在所谓张士诚余党陆陆续续丢掉兵刃投降后,有倭寇竟还妄自反抗。
也不看看兵力上的悬殊。
以前时不时的过来刷上一波存在感,也就忍了你了,现在被重兵围堵仍旧还敢撒野。
婶可忍叔不可忍。
这次可不会再惯着你了。
在那倭寇刚一举刀之时,许英光便抬起了火铳。
砰的一声,那倭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应声倒地。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了倒地倭寇的示范,其他倭寇眼中满是怨毒,却没一个敢再举起倭刀了。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许英光毫不客气的怼了一通。
随后,冲着自己手下命道:“还愣着作甚,把他们手中兵刃都卸了。”
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手中拿着刀像什么样子。
许英光命令,神机营兵丁已开始了行动。
那些所谓张士诚余党面对神机营兵丁当即点头哈腰,便要捡起自个儿扔掉的兵刃奉上。
但没成想,神机营兵丁却是丝毫不领情。
在神机营兵丁疾言厉色的叮问之声中,只能迅速扔出已捡起的兵刃。
他们本是准备奉上兵刃的,若是被当做反抗,像那个倒霉的倭寇,当场挨了一火铳,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不同于那些所谓张士诚余党双手奉上兵刃,在收倭寇手中倭刀之时,少不了噼里啪啦几声拳脚。
那些倭寇不情愿交出手中倭刀,往往会对收倭刀的兵丁怒目而视。
但那些兵丁也不是吃素的,面对瞪他们的倭寇往往会直接动手。
这些倭寇也就是色厉内荏,空有其表。
面对那些抓着火铳的神机营兵丁的拳脚,除了蜷缩保护要害,还真不敢再做反抗。
没用多久,俘虏来的这些人悉数被押回来钦差行辕。
住在县衙,陈恪他们处理些事情也不甚方便。
而且,他们住在那里便常会有兵丁进进出出,也会影响到县衙的正常公干。
因而,在到了定海之后,陈恪与汤和商议后,决定直接住进钦差行辕。
这里说是钦差行辕,其实不过只是留给过往官员下榻的,类似招待所之类的。
江南之地再富,但毕竟是县级的,条件上自是不怎么好。
当然,他们千里迢迢来此的首要是彻底解决海防问题,对物质条件上并没有太高的要求。
差就差些吧。
***
那些所谓张士诚余党被带回钦差行辕之后,陈恪第一时间便对之做了审讯。
当得知陈恪要抓的是张士诚余党,这些人当即纷纷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声泪俱下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张士诚余党,连张士诚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更没资格归于张士诚余党中。
之所以说自己是张士诚余党,完全是因为江南之地的那些豪族富户对张士诚余党极尽支持。
而他们其实本不过是沿海几地的一些无业游民,平日靠着靠着坑蒙拐骗过活。
觉着这里面有利可图,便寻了些人联合起来除了海,完全是想要从中混一碗便宜饭吃而已。
“你说你不是张士诚余党就不是啊,谁能证明?”陈恪问道。
不是就不是啊,这要怎么证明。
几人无话可说,陈恪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与倭寇联合起来的?”
你出面骗些豪族富户也就罢了,毕竟他们有钱。
给了真的张士诚余党也是给,给了他们也是给。
可他们与倭寇联合这可就不太像话了吧?
陈恪开口,几个张士诚余党争先恐后说了其中的原因。
因陈恪对出海之事管理严格之后,很多豪族富户的东西运送不出去,就连普通百姓也不再出海捕鱼。
他们完全断了与陆上的联系,眼看着就要断粮了。
当时正好有倭寇寻来,说出了上岸劫掠,想要找他们合作。
他们便与之一拍即合,定了时间。
哪能想到,才刚上岸,还没怎么着呢,被碰上了官军。
“这位官爷,你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回答了陈恪许多问题,眼看着陈恪该问的都问了后,有人直接出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能告诉他们吗?
再者说了,消息是汤和打听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啊?
“是我问你们,还是你们问我?”陈恪毫不客气的道。
冒充张士诚余党骗热呢钱财也就罢了,竟还敢倭寇带上岸来。
像这种卖国贼,还有资格问他问题吗?
“你问我们,你问我们...”询问问题之人,被陈恪呵斥之后,当即点头哈腰地开口道。
随之,旁边另一人马上道:“你傻啊,肯定是倭寇啊,不是有那句话说的好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倭寇就是个害人精。”
确实,不是倭寇撺掇,他们是不会上岸的。
若不是上岸,他们不会被抓,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对他们的妄自猜测,陈恪并未发表意见。
随之,马上问道:“海外像你这般所谓张士诚余党,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