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两个喜的那个囍。”
下至一楼,胡博补充道。
顾青没有接话,细细的品味了一番,眸光渐渐亮起。
如果是单喜的话,那只能说是一般般,因为这个字的含义仅仅只是高兴、快乐。
可双喜就完全不同了,这是用于婚嫁等喜庆场合的字体,与歌中所表达的韵味十分相投。
顾青越想越是喜欢,很开心的说道:“胡哥,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嗨,我也就灵光一闪,你要觉得合适就行。”胡博不在意的笑笑。
“确实是好名字,比他这个起名废起的名强多了。”沈笑颜眼睛里亮晶晶,也很满意。
顾青脸一拉,争辩道:“什么叫起名废啊?我的《赤伶》、《海底》没有意境吗?”
“嘁,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沈笑颜不甘示弱的哼唧着,“你要是但凡会起一点点名,也喊不出虎娘们这种外号!”
说着脸蛋还有些气呼呼的鼓起。
顾青表情一滞。
好家伙,搁这等着他呢?
但他也不怕,撇撇嘴道:“谁让你本来就是个虎娘们!再说了,虎娘们多可爱啊?你自己不懂欣赏。”
“哪可爱啊?你个臭直男!”沈笑颜扬起拳头,亮起虎牙,凶的雅痞的喊道。
眼见这小两口吵的嘴和嘴都要碰一起了,一旁的胡博感觉自己站在着相当多余,连忙扯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从央视大厦出来后,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小两口在点评网站上找了家口碑不错的饭店,饱餐了一顿后以散步的方式回到居住的酒店,以足足两万步的数据,完成了今日份的运动。
洗漱一番后,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距离中元节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重新出现在一号演播大厅,已经上午十点,在这里,他们见到了昨天胡博许诺招来的唢呐大师。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有气色的小老头,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听说是今天起早赶车来的帝都。
老头姓叶,是银河乐队前代成员,会的乐器很多,其中对唢呐尤为精湛,听说没玩乐队的时候,就靠给老家那边吹红白喜事为生。
所以经验十分丰富。
顾青把编曲给叶老头一看,没用多久那想象中令人泛起鸡皮疙瘩的旋律便响彻而起,每一个人都露出了深深的震撼。
他们知道唢呐是乐器界的流氓,也知道这次的编曲颇有意境,但饶是如此,当那曲子真的被演奏出来时,所有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头皮发麻。
这曲风……绝了!
再搭配上琵琶、二胡等传统音乐以及当下流行乐的加入,整首《囍》的伴奏出现在排练室内时,每一个人都有点不可抑制的激动。
难以想象,这样一首高质量的音乐就这么在他们的手中诞生了。
配合上即将到来的中元节,简直是相得益彰。
“正如队长所说,青哥这作品,要么爆火,要么无人问津。”不少队友们此刻深深的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囍》实在是太小众了。
摆在它面前的只有两条,登峰造极与沉落低谷,没有中庸一说。
顾青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一个人,真的可以有才华到这种地步吗?
人是很奇特的生物,虽然明知道世界上存在着极少数的天才,但大多数也都呲之以鼻,甚至在被生活吊打之前,一度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天才,哪怕现在一事无成,以后也肯定能大富大贵。
这种迷之自信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淡化,最终不甘心的承认自己就是芸芸大众中最普通的那一粒沙。
而在场的众人,其实严格意义上算不得普通人了,他们能加入到银河乐队这个全国最顶尖的乐队中,就已经超越了同行业所在的百分之九十的人。
每一个人对音乐都有着独到的理解,自认不凡,也跟国内很多歌坛大咖合作过。
但从来没有哪一个,能像顾青一样让他们屡屡叹服。
从《了不起的姐姐》那个舞台,再到如今的央视,这个男人所创作的每一首作品,都是那样的惊才绝艳。
天才?
妖孽?
任何一个夸张的词语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为过。
《囍》在这个世界上的首次亮相,显然是不平凡的,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唢呐,给在场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笑颜感觉压力很大。
唢呐这乐器一出声,直接成为了整首歌的灵魂,压过歌手太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演绎好自己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