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晋南赶紧带着白婉玉去追已经快看不见背影的王子杰,白宛玉赶紧跟上陈晋南的步伐,只来得及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转眼三人已到了望江楼。
王子杰已找了小二准备了雅间,进入雅间后,王子杰对白宛玉说:“这里的特色便是羌煮貊炙,鲜嫩味美,邹兄一定要尝尝。”
白宛玉颔首表示赞同:“既然王兄如此大力推荐,在下就一定要尝尝了。”
白宛玉想了想,不是说这个安国类似古代的汉朝,饮食文化并不是很发达吗?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美食,难道小说有错误的地方。
想到这里,白宛玉对王子杰道:“在下曾在各处游学,曾走到一处小村庄,村中饮食显得很是朴素,不知王兄是否知道其中机巧?”
王子杰听到白宛玉这样说,很是惊讶,想了想才开口道:“我不如邹兄这般各处游历见识广博,很是惭愧,而且我从未听过这方面的消息,也不曾听家中亲戚抱怨过百姓的吃食,倒是无法为邹兄解惑了,惭愧惭愧。”
白子杰面带窘色,就像是被学霸考倒的学渣一样,很是有趣。
“这点我倒是可以说一说。”陈晋南突然开口道。
“普通人家是吃不起这样的美食的,夏日饮冰,冬日食蔬乃是世族子弟才能拥有的待遇,普通百姓一般也只能做到衣能避体,食能果腹罢了。”
白婉玉对陈晋南道:“多谢陈兄为在下解惑,受教了。”王子杰也在旁边点头,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咦,小二怎么还没有把我们点的菜送上来,我去催催。”说着王子杰便推门离开了雅间。
突然大厅里传来一阵很是嘈杂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吵起来了。
白宛玉推开窗,正好可以看见大厅里的动静。
原来是两个人打了起来,他们衣着华贵,言语之间像是读过书的,但是行为上有些不讲道理的样子。
陈晋南说:“我去找个小二来问问,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言语间似乎并不想惹到麻烦的样子。
白宛玉观陈晋南的脸色,很是好奇,像这般严肃正直的人,为什么会想到退避三舍呢?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心有正义为人心善,不该是这样的,似乎有难言之隐。
白宛玉点点头,陈晋南便出了雅间,去唤了一个小二过来。
这名小二进入雅间后,对着白宛玉行了一礼,这才对着他们二位说:“两位公子,大厅打起来那两位,一位是震关侯的嫡孙陈晋东,另一位是镇国公的嫡长孙王子贤……”
陈晋南烦躁的打断小二说的话,“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他们为什么打了起来?”
陈晋南很少如此失礼,想必这件事情对他影响颇大。
小二被打断也不曾有半分生气,赶紧接着说:“听说是因为一位姑娘,一位虫二楼的姑娘,那姑娘明明是震关侯嫡孙先买下来的,但是虫二楼却将这位姑娘送到了镇国公府,这不是明晃晃的横刀夺爱吗?”
说到这里,小二撇了撇嘴,显得很为陈晋东打抱不平,他突然反应过来是在为两位贵客讲解,马上自扇嘴巴。
“小的胡说八道,还望两位贵客万万忘了刚才小人说的话,都是小人得意忘形了!”
看这小二成语用了一连串,白宛玉淡淡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陈晋南,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白宛玉便让小二下去了。
“两位客官吃好喝好,有任何吩咐请随时叫小的。”小二儿打了个千转身出了雅间。
陈晋南,陈晋东,一想就知道是两兄弟,不会这么凑巧吧,不过看样子,想必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和睦了。
也是,高门大院大部分也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但是若陈晋南是震关侯的孙子的话,他衣着简朴就读于国子监似乎又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毕竟震关侯家子弟是可以到白鹭书院去读书的,为什么来国子监呢?
想到这里白宛玉犹豫了,毕竟是第一天认识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
倒是陈晋南虽然脸色难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雅间里一片安静,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陈晋南苦笑了一下,面对白宛玉说:“不瞒邹兄,其实楼下那其中一个打架的人正是在下的弟弟,说是弟弟算是抬举我了,我其实是庶长子。
我们家一堆的事,在京城也算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邹兄初来京城恐怕并不知道。当年我的母亲是震关侯的初恋,说是两个人两情相悦,非君不娶舍君不嫁?
可是我的父亲有一门从小就定下的婚事,对方是镇国公家的小姐,总不至于委屈那位吧。为了真爱,我的母亲成为了……姨娘。”
说到这里,陈晋南有一点一言难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