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叫他是知府,本身受关注程度有个再加上家里的事情闹的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有人在旁边插嘴:“别胡说!那可不是大人的家产,而是王氏的嫁妆,但是这些年一直贴补大人,毕竟你们也知道,咱们知府大人最廉洁了,才不像其他的贪官一样收银子。听说府里这些年没有收支,都是靠王氏的嫁妆撑着的。”
“哎呦!咱们大人可真是清廉的父母官!可是再清廉,官坐到那个地位上,还吃夫人娘家的嫁妆,可真是给男人丢脸了!”
“唉,谁说不是呢!听说外面那个妾室进门之后开始要这要那,还要赵府的家产给他儿子一份呢!这位夫人不愿意,早年的泼辣名声也是传到外面的,便将家里这些年的支出收入全都抖落了出来。消息传到外面,咱们这些人才知道,原来这么大个府邸,吃这位夫人娘家的嫁妆吃了几十年,现在都亏空了。”
“啧啧啧,要我说,这男人吃女人的嫁妆,还要领妾室进门,真的是……”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其他的人赶紧拥护晋州知府赵公明。
“你懂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些年我们这位大人可只有这么一位正室,外面都没有什么小的,而且也只有一位公子,偏偏我们这位公子整日花天酒地,唉,给赵大人脸上抹黑,整日捅娄子!那位正室,早年间听说是王家的嫡女,珍贵的很,猖狂了这些年,泼妇的名声都传到外面来了。”
“就是,赵大人清明年节不是对我们这些百姓好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家嫡女,是什么来头?咱们晋州,没听说过什么厉害的王家呀!”
有年纪比较大的叹了一口气:“连王家你们都不知道!当年的王睿广战神,就是王家的!”
提到这位转神,其他的人突然有了兴趣。
在晋州乃至整个朝堂上下,都对这位战神噤声不讨论,也不许他们在公共的场合过于讨论王家的事情,就像不允许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和其他的阶层在公众的场合讨论皇家的秘史一样。
所以很快就有店里的管家小二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让人出去吆喝着转移话题,大家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位父母官——赵公明家中的后院八卦。
“你!居然连下人的月钱,下个月都不够了,我堂堂晋州知府,连下人的月钱都要欠债,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赵公明这几天被气的脸色发红,吃饭也吃不好,睡觉也睡不好。
连乖巧又懂事的朱氏,他都没有好脸色了。
偏偏这个王氏,一改以前的嚣张跋扈,现如今只是轻飘飘的,将家里的账单都整理出来,轻轻飘飘的,跟他通知一项一项的事情。
王氏今日气色不错,脸上略略施了些胭脂水粉,穿的是花枝苏绣青色裙子,头上仍然朴素,发鬓用简单的玉钗挽起。
整个人比以前温婉又气质了许多,这些年王氏为了笼络住他的心,总是打扮的非常隆重,头上插满了珠钗,脸上涂抹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脾气又急又怒经常生气。
现如今,倒是有种脱胎换骨的大气,仿佛从当年的二八少女蜕变成一个气定神闲的尊贵妇人。
她等赵公明发完火,才慢悠悠道:“老爷,朱氏进门后,除了她带了的丫鬟,又要了是个小丫鬟,八个下人,四个婆子,完全是按照侧室的规格,今日要买个绿檀瓶,明日要逛逛金饰店,那个院里的花香都哗啦啦的往外流,再加上我这边的嫁妆铺子,有许多都已经亏本典卖了,老爷留下的铺子、田庄,收支就在这儿了,你上个月还去给江州带头捐了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