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继续出口道:“不知圣主还有何事?尽管吩咐,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不管是老师,还是以前的师傅,还是我娘我爹,都夸我懂事。”
她这般自吹自擂也不脸红,幸好只是位小童,所说之话,竟然不惹人厌,反而让人觉得好笑。
圣主果然将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光里似乎闪过一丝温度,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如同冰雕一般。
他又嗯了一声,还是继续待在这里,静静的捧着手里的茶盅,不知在想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用得着思考这么久?”
小遥在心底打着鼓,揣摩了几分:“难道是因为我当初发现他竟然可以私自出去的事情,而让她感到不安了?还是说,他又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嘱托自己?”
正思索间,圣主似乎也发现,此时什么都不说,态度着实诡异,他便轻轻地将茶碗放下,略微点头:“花田之事切莫说出去。”便又重复了这一句,便便匆匆出去了。
小遥还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出去时的那一抹眼神,怎么看起来有些慌乱呢?难道当初我在花田遇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么不放心?”
她转念一想:“不过也对,自古以来,听说这金缅城宫的圣主,都是不能随意的出去的,每次出门一定要得到层层的批准,而且这也是有一些讲究的,因为圣主生性高洁,要保持自己思想境界的纯净,才能够和圣主的圣光有所通融。”
“若是被凡尘俗世有所玷污,损坏了生来的纯净,便就如灭了圣主的身份,有所失职了。”
小遥思及此,只得告诉自己:“好吧,如果就这一件事,让他如此不放心的话,看来临走之前,我还是要让他放心一下,否则这样冷冰冰又冷漠的性格,万一真的对我有所不放心,到时咔嚓把我灭口了,也确实不是件好事。”
小遥手放在下巴上,眼里不断的思考,最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有了,明日上课时便这样做。”
…………
圣主站在一旁,看着小遥对着面前的木桩,似乎用尽了全身力量,手肘都有一些发红了,终于将那沉重的木桩打倒。
她白皙的小脸憋出了红色的红晕,发丝凌乱,手腕上都是红痕,让人看着触目心惊,有一种奇异常狼狈。
但是小遥却坚持着身上的痛楚,一步一步凛然走到了男主身旁,轻飘飘的留下一句:“看吧,我说,我能将这木桩打倒,之前的一个月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做下了承诺,下定了决心,就真的做到了。”
她装作不在意的坐在一旁歇息,又喝了一口水:“唉,我真是重视信守诺之人,没办法。”
这般反常的模样,到叫那习舞的教练忍不住对小遥刮目相看:“小遥姑娘今日倒是着实可敬。”
他虽然知道小遥只是过来凑数的,并不会真的在场上有什么作为,但是每次看到小遥着实敷衍轻飘飘的练习,点了几下,就又叫着痛又叫着累。
作为手下带着几万习武之人的总教头,心里着实不爽。
今日这丫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来之前气壮山河般的大声说一句:“我今日一定要将木桩打倒!”
现如今,竟然真的一下午都在做此事,小小的手腕都有些红肿了,旁边的格桑有些心疼,听到了消息之后,特地赶来劝说小遥。
不曾想,小遥却大义凌然的说一句:“我自然说了,便一定要做到。”
她说完这句话时,眼神特地看了圣主一眼,似乎有应有所指,不过旁人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