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赧傕瑜整日里调皮捣蛋,不是拔先生的胡子,就是在自己同桌的桌子上倒茶,泼墨,而且调皮捣蛋。
如此夸张,如果不是他爹是晋州知府,只怕老头就早就将他赶了出去。
所以有一些很是叛逆的学子就认出了赧傕瑜,他们认为赧傕瑜如此不规矩之人比自己还要捣蛋,只怕也会加入他们。
赧傕瑜本来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不过他此时对于眼前的白衣男童眼里的那种恨意,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他发现那些人扔泥巴在白衣男童的时候,白衣男童的眼里只是隐藏着极其隐晦的很辣,于是他故意当着白衣男童的面,真的也接过了那些笑嘻嘻的小子手里的烂泥巴。
他故意也扔了一块儿过去,啪的一声粘在了白衣男童的脸上。
本来一直默默忍受的白衣男童猛然之间走了过来。
周围的几个小子吓了一跳,随即看着眼前明显发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而且只有一个人孤单影只的白衣男童,讽刺的说道:“你小子今日脾气倒是大胆了些,也不怕被你娘发现你在学堂闹事,回家又打你屁股?!”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过的:“这小子的娘因为是妓女,平日里不敢出来,就曾在甜水巷一处隐秘的宅子里,偶尔出来也只是才买东西,一心一意的都将心思花在培养他这个宝贝儿子心上,想让宝贝儿子学出名堂来。”
“有几次这个宝贝儿子在学堂明明受欺负了,但是他这个锯嘴葫芦什么也不说,闷声不吭的,他娘又问不出什么话,还以为自己儿子不学好,又是哭又是流泪,但是还一边拿板子打他儿子的屁股,让他好好的上进,不要对不起自己的苦心培养。”
“这小子你怎么胆子大了,就不怕被你娘骂?!”
旁边的穿着红色衣裳的男小子笑嘻嘻的和赧傕瑜重复着他们见到的场景,故意的将他娘打白衣男童屁股的事情大声的说出来。
“关你们什么事?你不准打我,你是小偷。你没有资格打我。”
白衣男童也没有看向那几个一直在侮辱他的小子,而是目光带着很是复杂的恨意,盯着赧傕瑜看了一眼,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赧傕瑜看到他熟悉的眉眼,只觉得这个人如此的眼熟,到底是谁?
旁边的黄衣小子见眼前的白衣男童今天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惹晋州知府的嫡子,顿时哄笑出声,在一旁推推嚷嚷的,就要将他推过去。
“你小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竟然敢这样说他。”
旁边的一位有些狗腿的小子父亲的官,比晋州知府小两级,而且也在晋州任职。
他心里想到这一层关系,自认为自己还懂事,知道替家里着想了,看着白衣小子居然敢上前对着赧傕瑜说话,立刻上前一把将白衣男童推开。
白衣男童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
他此时当着赧傕瑜的面,竟然硬气起来,立刻甩开了旁边黄衣男童推自己的手掌,而是目光带着坚决的恨意,直接地盯着赧傕瑜。
赧傕瑜心头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个人到底是谁?
“嘿,你这小子胆子大了是不是啊?真的是给你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