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目送一家三口离开,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叫车。
钟麟在旁边痛苦的哼哼,他也不管。蹙眉想了想,他又拨了夫人钟雪漫的电话,把钟麟受伤的来龙去脉,提前告知她,让她心里有数,积极应对钟闻天。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忠心耿耿、能站在主人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司机,名叫顾辞修,是顾惜宁的本家堂兄弟。
至于他为什么不投奔自己的堂哥顾斩宁,而甘愿在宫家做司机,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车子什么时候能到?”钟麟浑身疼痛,蛮横的问。
“不知道。”顾修辞优雅的坐在一块岩石上,目光放远,看着远处的潮起潮落,思绪有些漂移……
“喂,你打电话给我的保镖,让他们来接我。”钟麟估摸着这司机也不是善茬,不敢太和他相处。
“行。”顾修辞点点头,“你保镖的号码?”
钟麟想了半天,才报了个号码过来。顾修辞拨了出去,几秒后挂断,“是空号,只有十二位。”
“真该死!”草包公子向来不带脑子,谁的号码也记不住,想了半天,他又报了一个号码过来,“你再给老子打一个。”
顾修辞好脾气的打了出去,几秒之后说道,“没人接。”
“再给老子打一个,老子给你钱。”钟麟拔下戒指,施舍般的丢到顾修辞的脚下,“呐,捡去当传家宝吧,可贵了——啊、啊……”
一个帅气的冲过去跺了他几脚,凄惨的嚎叫,惊飞一片海鸥。
……
宫炫默的突然出现,吓破了余香的胆。逃离现场之后,她一路奔向不远处的海景酒店,她的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
“妈的,真是倒霉透顶了,居然被一只母狗咬到!没咬回去,真是后悔死了!”余香一路骂骂咧咧的,没注意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直到她被人家用指头戳开一定距离,才受惊的抬起头,看向挡路的人,“谁啊,眼瞎啊挡路?没看老娘被狗咬了,必须尽快开车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顾惜宁摘下墨镜,一条可怕的疤痕在路灯下很是狰狞。
余香蓦地瞪大了眼眸,好像见了鬼似的跳起来,“擦,你谁啊?”
除去疤痕不说,眼前的容颜似曾相识,和小薰整容前的样子简直一个模子刻的,衣着打扮也有些相似。
但她确定这女人不是小薰,眼神不一样。小薰那个废物,目光通常很温柔,就像纯洁的小鹿。
而这个女人眼中带着某种可怕的狠戾和阴毒,看了让人脊背发寒,余香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和她比起来,顿时小巫见大巫。
“你不要管我是谁,只要配合我,就可以从我这里拿到好处。”顾惜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气场可怕。
“好处?”余香眼前一亮,她最喜欢好处了,“给我钱吗?”
“对,你一辈子躺在男人身下,也赚不到的钱。”顾惜宁轻蔑的勾起唇瓣,“余香,你那一身肉都臭了,注定嫁不进豪门,不如趁能赚钱的时候,好好赚上一笔。”
“谁说我嫁不进豪门?”余香气愤的揪起鼻子,“前段时间,钟爷爷要娶我,可惜被黄芳那个烂女人破坏了。”
顾惜宁嗤笑一声,“钟老头今年都八十了,你确定自己要嫁给一个进棺材板的人?”
“有什么不确定的?他能活几天,死后家产还不都是我的?”余香自以为是的说道。
“你真是猪脑子,上过学没?新婚姻法第十九条规定,个人婚前财产不因婚姻关系而转变,也就是说,钟老头婚前的财产永远是他个人的,而且估计早就写好遗嘱,他的财产都由他孙子继承,和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啊?”余香当然不知道这一点,她和黄芳一样,还以为把钟老头耗死,什么都是自己的了。
“蠢货,你脑子里没带褶子吧?”顾惜宁尽情侮辱着余香。
“那我也不想被黄芳那样的老女人挤走。”余香愤愤不平。